“再等等吧。”吳穹發現他變得越來越不中用,連游說人的本事都被他忘光了。
以前他的香客遍布五湖四海,他只需勾勾手指,就算是帝王將相也心甘情愿受他差遣。可到了現在,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像是看過街老鼠一樣嫌棄。
就連他的女兒和女婿,都活生生被他氣得離家出走。
吳穹轉過身,他一雙淚眼埋進白鯨落懷里。“白鯨落,青青到底給你編了個什么程序。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討厭我,只有你一個人還愛我?”
機器人像哄嬰兒一樣輕輕拍著老道士的脊背:“愛,是人格的一種,是自然而然產生的,不是誰賦予我的。我的人格獨立以后的幾十年,我也是一點一點才愛上道長的。”
老道士心里好生難過,一哭就是一刻鐘的時間。
直到白鯨落突然叫了一聲:“不好!小姐今天把盒子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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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加涅莊園。
白雙的腿傷好得差不多,雖然還不能健步如飛,但是已經可以借助機械外骨骼開始康復訓練。
反正在生孩子這件事上,莊墨跟她三觀不合。她閑來無聊,就一個人跑進地下室里轉了幾圈。
有件事她一直想不明白,老道士交給小瞎子的鑰匙似乎并不是一個信物那么簡單。從結構上看,這把鑰匙應該是能夠打開某一把特定的鎖。
白雙正好又撞見大堂經理,她舉著鑰匙問:“經理,這把鑰匙具體能開哪一道門呀?”
經理指著地下室的一個角落說:“吳教授什么都沒有告訴你嗎?這把鑰匙能開西南角的保險柜。”
“我家在這里還藏了個保險柜?”白雙好奇得很,她像個小白癡一樣,一瘸一拐往西南角挪過去。
等到了西南角,她發現那傳說中的保險柜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很多。從外觀上看,那所謂的保險柜更像是一個裝了密碼鎖的房間。
白雙趕緊把鑰匙插進鎖眼,擰巴兩下以后,厚重的大門竟然被打開了!
白雙用她的大眼睛使勁往門后面瞄,那里面的確是個房間。
房間里有床有,衣柜,有書桌,有板凳。從家具陳設上看,里面似乎是一個單人間的臥室。
而且房間還有窗戶,外面的陽光可以照進來。
只不過那窗戶是用特殊玻璃材料做的,從房間里面可以看見外面,但是從外面卻看不見里面。
加之這里是地下室,窗戶開得再高,從外面看也就是樓上建筑貼地腳的地方有塊玻璃。
白雙脫下一只鞋子,用力往屋里扔進去,沒有觸發什么機關暗器。
幸好這里只是一間普通的臥室,她一瘸一拐,放心敢大膽往里走。
進門時她特意摸了一把門框頂邊,沒有灰塵,說明這里常年有人打掃。
這也就印證了看門女的那句話,加涅莊園里的每一個房間,看門女都進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