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白雙收到大伯從太空聯邦大學發來的文檔。
看著那些歷歷在目的文字,她只覺得每一個字眼背后都是亞歷山大小人得志的丑惡嘴臉!
亞歷山大跟他那個罪該萬死的孫子一樣,都是用一副道貌岸然的表象迷惑世人。他表面上身為一校之長,暗地里干得卻是些骯臟齷齪的勾當!
白雙當了亞歷山大幾十年的活靶子而不自知,還誤以為在背后暗箭傷人的是她的生身父親!
每一篇日記里,白老城主都只能站在遠處,遠遠看上女兒一眼。
一輩子,便就這么過去了!
憑什么他何家的人能夠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到了白家,憨厚老實的白家人就只能被何家利用,骨肉分離,致死怨恨不得休。
亞歷山大的這本筆記,看似是在可憐白老城主不能與女兒見面。可實際上,這是一本戰利品,每一個故事都流露出亞歷山的洋洋得意!
“雙兒?”莊墨一只大手不知何時壓在白雙肩頭。
“啊?”白雙突然回過神來,“小黑哥你回來了?”
“在看什么?”莊墨坐到一邊,“我看你全身抖得厲害,難道是你收到什么人的來信了?”
“嗯!”白雙含糊其辭應一聲。她縮進小男朋友懷里,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乖,別怕!”莊墨安撫懷里的小女朋友,“那么多大風大浪我們都挺過來了,以后再也不會有什么事情能難得倒我們。”
“不是以后的事。”白雙說,“是以前的事。”
莊墨輕聲說:“以前的事都過去了,過去的事別多想。”
白雙哭著說:“我要是連這種事都忘了,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不肖子孫!”
莊墨找個舒服的位置和白雙并排躺下:“那你說給我聽聽,說出來就沒那么難過了。”
白雙絮絮叨叨說起來,只不過她把一些關鍵信息加以改編。
比如她沒有說今天她去過一間莊墨看不見的房間,她還把白老城主紙質版的日記說成是電子版的。
但是過去半個多世紀,白家遭受亞歷山大種種毒害,白雙都是原原本本全部說了出來。
莊墨聽得難以置信:“亞歷山大的為人眾人皆知,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情?”
白雙反問:“那何守辰又是什么樣的為人?要不是你和他打過交道,你心目中的何校長也應該是個視太空蒼生為己任的英雄人物。”
莊墨頓了一會兒,問:“你剛才說你正在看亞歷山大的筆記?”
“是呀。”白雙說,“要不要我讀兩段給你聽聽?”
“好呀!”莊墨說:“或者你可以讓機器人讀。”
白雙覺得有道理,便讓語音機器人朗讀筆記里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