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墨稀里糊涂從夢中醒來,醒來后他下意識地伸手往旁邊摸了一把。
空的!
他突然驚醒,大清早的,白雙又不見人影了。
昨晚他一不小心傷了元氣,都怪白雙的腿傷恢復得太快,差不多天亮了以后他才累到精疲力竭倒頭睡下。
雖然法國夏天天亮得早,不過天亮的時候也已經是凌晨四點了。
莊墨讓機器人報個時間,早上九點半,難不成白雙又跑去查所謂的檔案資料。
莊墨大致聽人說起過,這里存了很多人的檔案,其中就包括白家歷代先祖的資料。白雙最近一直沉迷其中,巴不得把她家的老底盡數扒出。
這事莊墨不好參與,也不好干涉。白雙對自己的家族史感興趣那是人之常情,不過那些歷史都是白雙家的私事,莊墨身為一個外人不方便摻和。
他閑來無事,只能白天到花園里轉轉,晚上在屋里耐心等小女朋友回家。
但今天特別反常,白雙過了晚上十點還沒回來。
莊墨給白雙打了幾個電話,每次不是無人接聽就是信號不在服務區。
白雙一個人能跑哪去,難不成她跑到南極當志愿者去了?
莊墨等得累了,從坐著等變成躺著等,不知不覺等睡著。
等到第一縷陽關照進屋里時,莊墨再次從夢中驚醒。他雖看不見陽關,但是他能夠感受得出來陽關照在他身上的溫度。
“雙兒你回來了沒有?”莊墨對著虛空處喊一聲,半點回音沒有。
白雙不知昨天什么時候出的門,到今天已是一夜未歸。
莊墨覺得不對勁,他踉踉蹌蹌爬起身,沖出門后正巧遇到看門女。
“喀莎!”莊墨急切地問,“你有沒有見到白雙?”
“見到了呀!”看門女說得事不關己。
可莊墨急得很:“她現在在哪里?”
看女們停下腳步,滿是嫌棄地反問:“她沒告訴你?”
莊墨:“她昨天一晚上都沒回來!”
看門女才不想攪和這些閑事:“那等她回來以后你自己問她吧。我們公司有規定,我們要為客戶的隱私保密。”
莊墨愣在原地。他可以肯定,白雙現在就躲在加涅莊園的某一個角落。
白雙是在躲他,故意躲著不來見他。
他都已經答應跟白雙生孩子了,白雙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莊墨返回屋里,他今天哪也不去。他就這么一個人坐著,一坐又是一天。
直到屋里的溫度一點點清涼下去,窗外偶爾傳來幾聲蛙叫蟬鳴。
直到新一天的陽光照進屋里,莊墨終于是認命了!
白雙走了兩天兩夜,走得時候連一聲招呼都不打,走了以后連一條信息都不回。
莊墨走去衛生間里洗了把臉,把自己收拾干凈,獨自出門。
回想最近半年里發生的種種,莊墨發現他昨天犯了一個致命性的錯誤。
他告訴白雙,他其實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說他很享受當夸克的感覺。
他蠢到無藥可救,鯨落城從來都不是他的,他那點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心簡直蠢得可笑!
既然白雙不愿再見他,他走便是了。天大地大,隨便某個出路總還是可以的。
可是他剛剛走出門,智能導航就提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