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凌又轉頭對吳穹說:“這位仙人,我母親乃是赤道冰山的茶花夫人。我知道外面那些庸脂俗粉入不得你的眼,但就算你看上我母親,你多少也該忌憚一下我父親的威名!”
“天凌。”茶花夫人解釋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駱天凌苦笑一聲:“我知道,母親的事輪不到我管,我走就是。”
駱天凌一把摔上房門,頭也不回走遠了。
吳穹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道歉的話一句也沒說通透,反倒是把整件事情越抹越黑。
“茶花。”吳穹還欲說些什么。
可茶花夫人哭過以后,心里便舒暢很多。“義父,道理我都懂。以后要是你有時間,就來赤道冰山看看我。”
“好!”吳穹幫茶花夫人順了順頭發,“我的茶花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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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鯨落城的時候,吳穹整個人還是很消沉。
茶花夫人活成現在這個樣子,叫誰看了都會心疼。現在有誰還記得茶花夫人原本是何家的掌上明珠,何家上下全都把這位公主當做寶貝一樣疼愛。
可惜時過境遷,今非昔比。
如今的茶花夫人一日過得比一日落魄,落魄得就像冰川里的一株野草,每日活得朝不保夕。
“道長!”一抹紅衣蓋在老道士肩上,“在想什么呢?”
吳穹心不在焉地說:“在想雙兒的事。”
白鯨落拿了藥膏過來,小心翼翼擦在老道士臉上。“這陳茶花也真是的,嫁了個悍匪,她自己也變成悍匪!道長的臉蛋這么金貴,要是落下疤怎么辦?”
抱怨了一通,白鯨落又問:“道長還沒說,小姐又怎么了?”
吳穹看著虛空出,心不在焉地說:“當年,雙兒遠征木星。要不是亞歷山大一直在用雙兒的身份威脅青青,青青怎么舍得把雙兒流放到這個鬼地方。”
白鯨落涂著藥膏說:“所以陳茶花就是活該!她祖上做了孽,就該她替她的列祖列宗來還!”
吳穹搖搖頭說:“是我錯了,我不該這么對茶花。”
白鯨落大眼睛一瞪:“臭道士,你今天才是被陳茶花蹭了兩下,怎么就心軟了!”
吳穹還有搖頭:“是我對不起茶花。”
“臭道士,你到底在想什么?!”白鯨落氣急敗壞,干脆照著老道士臉上的傷處又捏了一把!
“疼疼疼!”老道士抬手護著臉,“你這是謀殺親夫!”
“哼!”白鯨落丟了藥盒,小嘴一噘坐在旁邊說:“憑什么陳茶花掐你,你就那么享受。我掐你,你就這么不樂意!”
白鯨落作勢又要往老道士臉上再掐一把:“你說!你是不是還對那個陳茶花念念不忘?!”
“哪有的事!”吳穹護著自己的小臉說,“你這個鋼鐵腦袋就是不靈光!現在駱孤行病倒了,他們的兩個孩子年紀又小。茶花是我的義女,我能坐視不管嗎?”
“你你你!”機器人被氣得說不清話!“你竟然嫌我笨!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機器人“碰!”的一聲消散在空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