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嵐開始只是以為丁云鳴喝多了,所以有一搭無一搭的和他搭著話,可是眼前,這眼看著丁云鳴越說越來勁,越來越不靠譜,張嵐雖然讀書不多,但是人情世故卻很是清楚,她心里明白,丁云鳴這個樣子就是飄了,要是現在不管,任由丁云鳴膨脹,以后一定會出大事的。
張嵐找了個路邊停下了車,順手就從車里拿了一瓶水,下了車,一把就將丁云鳴從車里拽到了大街上,接著一巴掌甩在了丁云鳴的臉上。
丁云鳴正在酒勁上,被張嵐這一巴掌打了個懵,反應過來后,立馬抬起手想要還手,張嵐將手里的一瓶水直直的潑向了丁云鳴,氣呼呼的質問道,“現在酒醒了沒有?丁云鳴?我看你是瘋了!”
“我……”冰冷的水潑在臉上,丁云鳴胸前的衣服都被打濕了,冬日的風帶著涼氣吹來,丁云鳴不由自主得打了個寒戰,被酒精帶走的理智通通地回到了腦子里,臉頰火辣辣的疼痛更是讓丁云鳴找到了久違的理智。
張嵐看著怔在原地的丁云鳴,依舊怒不可遏的說道,“丁云鳴,我看你就他媽是瘋了,你記得你剛才在車上說什么嗎啊,你還知道你自己是誰嗎?你說你是青云社的角兒?角兒?你怎么不想想你這身本事都是怎么得來的?”
“我………”面對張嵐的質問,丁云鳴居然被懟的啞口無言。
“丁云鳴,我看這兩年你,你怕是忘了吧?你忘了你原來就是那個呆在后臺干雜活,根本都沒有人愿意搭理你的丁云鳴了,我看你真的是膨脹了,你今天能罵人家關凡,明天我看你就準備罵你師傅了,自己在這好好醒醒酒吧。”張嵐說完話,就把丁云鳴一個人留在大街上轉身開車離開了。
丁云鳴一個人站在在黑漆漆的街道上看著,看著四周的高樓大廈,忽然間一下子又變回了那個十四歲時站在北京街頭,一臉茫然的少年,過許久丁云鳴苦笑了一聲,“對,我真他媽的是飄了。”
就在這時丁云鳴的電話響了起來打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秦伯仁,丁云鳴一臉吃驚的連忙接通的電話,“師父?!”
秦伯仁聽到丁云鳴的聲音,放心的舒了一口氣,然后淡淡的說道,“云鳴,剛才你師娘給張嵐打電話,問你回家了沒?張嵐說把你扔街上了,你現在在哪呢?發個位置過來,我找人開車去接你,來昭禧園。”
丁云鳴坐車一路來到了昭禧園,一進門就看見秦伯仁和齊文娟兩個人都正坐在客廳里,等著他。
“師父,我……”丁云鳴一看見秦伯仁,一臉羞愧的想要說什么,卻被秦伯仁擺了擺手打斷了,“今兒你喝多了,什么都別說,云鳴啊,你找了一個好媳婦兒,這是你的福氣,房間給你收拾好了,有什么事兒明兒再說。”
“哎,師父,我知道了。”丁云鳴聽到秦伯仁這樣說,連忙畢恭畢敬地回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