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里魚多，茅房里還屎多呢。對對子如此粗糙，真是不堪入目啊。
不過，也沒有說什么失敗的話語，只是不喜而已。若是他真正的學生，對出這樣的對子，他的戒尺，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不打個手心開花，絕不罷休。
“第二關沒有通過者，也需接受懲罰。”
先生掃視一眼那些沒有通過的人，平淡的說道：“古人有言，若要出人頭地，學問通達，天資是一部分，但勤奮才是根本，所以，要頭懸梁錐刺股。所以，你們就要接受這種懲罰，專心苦讀，才能柳暗花明，去吧！！”
話音落下間，一揮手。
頓時，就看到，所有未曾通過的學子，同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快速挪移到山頂上的圣賢樹前，然后就看到，他們的頭發一下子披散下來，然后，跟繩子一樣，朝著頭頂的樹枝上纏繞上去，整個看起來，就是沖天的掃把頭，人是站在樹下的，椅子那是不用想的，不可能會給。
這頭發，就跟長在樹上一樣，你想要掙脫都做不到。
“沒想到我云青河，還有逼著讀書這么一天。我是劍修，不是儒修啊。”
云青河看了一眼頭頂，心中一陣苦笑，這算是哪門子事啊。不過，這書還真不能不讀，頭懸梁可不是開玩笑的。他感覺到，自身已經處在一種神秘的規則中。不遵守，誰都不知道會弄出什么大麻煩。
“這次慘了。”
夏無琊一陣苦笑。
頭發掛在樹上，自己和地面只有腳尖能夠碰觸到。短時間還沒問題，一旦時間長了，肯定支持不住，這是一種酷刑啊。一想想，都感覺到一陣酸爽，怎么都是好過不了啊。
莊不周看到后，也是愛莫能助。
“第三關就是下山。這書山，能上，就要能下。能準時下山者，就算過關。”
先生看向剩余的人，數量已經不足三四十人，但能不能通過三關，那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平靜的說道：“我在山下等你們。”話音落下間，已經從山頂走了下去。
一步步，看起來，愜意非凡，從容自然。
而隨著他的離開，一層白霧再次籠罩整個書山，眼前無路，視線不過方圓三丈。
“又是白霧，我來。”
一名學子看到面前的白霧，頓時就覺得，這跟之前上山時應該是一樣的，毫不遲疑的上前，大聲背誦道：“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
聲音洪亮，朗朗上口。
但下一秒，他充滿自信的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白霧依舊是白霧，視線依舊是原先的視線，至于壓力，身上本來就沒有那種無形的壓力，一切如常，顯然，按照上山時的做法，在這里，對下山是沒有用的。
“走吧，下山有什么考驗，那只能親自去感受。”
莊不周笑了笑，要是考驗真的這么簡單，那才有鬼，當然，心中更加生出陣陣好奇。
說完，朝著山下走去。登山一條路，下山卻無路，要從另外一側下山，是沒有階梯大道的，必須穿行于茂密山林。行走于古樹荊棘中，上山容易下山難，這本身就是一句自古以來就有的古話，是真正的經驗之談。
踏下去時，莊不周回頭看了一眼，當即就發現，茫茫白霧已經將所有視線遮擋住，身后的其他人，全都不見了。
這里沒有路，不過，可以順著坡度，找到下去的方向。
下山，往下走，自然是沒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