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里是夫子的住所,你可以自己進去。”
先生帶著他來到一座普通的小院子前,對著莊不周說道。
沒有牌匾,也沒有什么不同之處,若是有,那就是讓人很自然舒適。
莊不周也沒有遲疑,正了正衣冠,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進去時,院門自動關上,抬眼看去,院中,一顆棗樹很醒目,棗樹下,放著一張藤椅,一名發須皆白,卻臉色紅潤如稚子般的老者,躺在藤椅上,似乎在閉目靜修。手中一根戒尺,橫放在身前。藤椅一上一下的搖動,顯得十分的愜意。
“學生莊不周,見過夫子。”
莊不周看到后,目光一凝,從夫子身上,能感受到一種自然與和諧。仿佛,天地與我同在,萬物為我共生。
“嗯!!”
夫子緩緩伸了一個懶腰,睜開眼眸,一雙清澈的眼眸,看向莊不周,隨即露出一抹微笑,道:“新人,能過三關,心性不錯,既然你來了,那老夫會回答你三個問題,給予你一場機緣。看你造化如何。”
“敢問夫子,書院是什么。”
莊不周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突然開口詢問道。
這個問題,可謂是相當尖銳。
他之所以敢問,就是因為發現,這書院似乎與尋常詭異不同,一般的詭異,一旦進去,那個不是輕易就能讓人致命死亡,可這書院,自始至終,卻沒有做出過太過激烈的懲罰,過三關,那些懲罰,看起來嚴重,實則都不致命,各種舉措間,都仿佛是真的在挑選學子。
“你可以看成是詭異。老夫,也是詭異。”
夫子笑呵呵的說道,絲毫沒有因此產生半點不快與異樣。反而依舊平和的很。
對于書院是詭異的事情,毫無遮掩的意思。
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
沒有不可告人的。
“既然夫子是詭異,那為何可以保留神智,對于活人,不起殺戮。”莊不周好奇的詢問道。如夫子這樣的,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如紅樓之主紅月。看起來是正常人一樣,可身在紅樓中,誰都不敢說是不是詭異。當時不好問。現在面對夫子,感覺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隱約能感覺,夫子并無惡意。
可以交流,說不定,是了解一些隱秘的最好途徑。
“有意思,誰告訴你,詭異就一定要殺人,一定是惡的。”
夫子笑著說道:“也罷,難得遇到一位界靈師,還進了書院,我也不妨為你解解惑。”
“愿聞其詳。”
對于自己是界靈師的事情,莊不周并沒有僥幸的心理,在看到夫子的眼睛時,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很難瞞得住他。
“詭異因執念而生,因不甘而存。因怨氣而殺戮,根源不滅,就難以被徹底斬殺。只能封印,當然,除你們界靈師等少數職業之外,大部分詭異,都是完全被執念所侵蝕,被怨念所驅使,只有本能,沒有理智,遵從于自身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