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大開。
里面濃霧彌漫,一點兒不外泄。
“狗血!”
老錦衣衛沉著冷靜。
陸白遞給他,又遞給中年錦衣衛一碗。
兩個錦衣衛回頭瞥陸白一眼,對他的機靈很滿意。
狗提前備好的。
陸白到巷子后,提前把狗牽過來,等他們吩咐,信手一刀就放了狗血。
接過狗血,他們留一半,一半擦在身上。
雖然有點惡心,但陸白也把狗血往身上。
他也要進去。
水鬼啊!
滅門好幾戶,手上有至少一百條人命的水鬼。
陸白要是僥幸捅她一刀。
不用捅死。
就傷他一刀,暴擊一下,也能得不少功德值。
白狼幫主都出暴擊了。
水鬼沒理由不出暴擊。
除非白狼是隱藏的殺人狂徒。
狗血涂了。
錦衣衛又從身上取出一罐子,把里面的油脂擦在刀上。
左撇子錦衣衛問陸白,“你要不要擦一擦?”
“這什么?”陸白問。
“尸油。”
陸白手一僵。
“涂這玩意兒更能傷到鬼。”左撇子錦衣衛又遞給陸白。
陸白忍著惡心,涂到刀上。
“準備好了?”
老錦衣問眾人。
眾人點頭。
他們瞥陸白一眼,對陸白又高看一眼。
敢殺人的有。
但陸白是第一個敢和他們一起進去殺妖鬼的。
人們天生對一起戰斗過的人有好感。
“好,進去!”
老錦衣衛端著碗一躍上了墻頭,把手里半碗狗血潑向院內。
下面錦衣衛同時動手,狗血潑向門內。
濃霧頓開。
啊!
救命!
娘!
撕心裂肺敲響耳膜,打破夜的安靜。
陸白沖進去。
院子不大,水鬼就站在院內。
她身上的水草如絲帶,纏住院里人的四肢。
一共六個人。
兩個老人死了,母親也死了,還活著一個男人,被水草緊緊纏著,將要窒息而亡。
兩個孩子。
水草纏住一個小男孩四肢和脖子。
還有個孩子在死去母親懷里的襁褓中,水草蓋住他的臉。
“動手!”
老錦衣衛大喝。
他一躍而下,一刀砍向水鬼。
眾人一起動手。
咦啊!
水鬼怪叫一聲。
院子里的濃霧若千軍萬馬,涌向眾人。
濃霧中夾雜這水草,潛行如蛇,伺機待發,意欲收割眾人性命。
錦衣衛身上有狗血。
濃霧碰之立散,方圓三步之,視野清晰如常。
一招不成,水鬼再出奇招。
啊呀!
她又怪叫。
身上冒出幾十條水草,向眾人襲過來。
錦衣衛們用刀招呼水草。
嗖!
忽然,水草抓起一黑影,掄向老錦衣衛。
在黑影身后,暗自跟著數道水草。
噗嗤!
老錦衣衛一刀兩斷,順手把后面幾道暗招絞碎。
靠!
陸白雙眼瞪圓了,心里怒罵。
一刀兩斷的是小男孩!
娘!
掉在地上后,小男孩臉歪向母親,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