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在這明鏡高懸之下,容不得你這小衙役放肆。”
他揮手大黑牛,“把如夫人給我放了!”
大黑牛不理他。
“你們放了!”
縣太爺又招呼四周的捕快。
捕頭們和捕快們沉默不語。
陸爺在鹿園還有一個外號,人送陸瘋子。
所有提刀的人都有一個共識,在陸爺發瘋的時候,千萬別惹他。
敢惹他的人,現在非死即傷。
“總捕頭。”
縣太爺扭頭看總捕頭。
總捕頭向陸白打眼色。
陸白輕笑,“大人,我有人證,物證。”
他揮手,讓所有證人、物證呈堂。
在紅姑娘的房子里,他們一共搜出了兩具尸骨,也擺上來。
紅姑娘臉色不懼,兀自分辨。
“老爺,我一弱女子,手無寸鐵之力,不可能殺害他們。”
她倒打一耙,指著陸白,“是他,以前忌憚我美色,我沒讓他得逞,現在趁機報復。”
唰!
陸白刀出鞘。
啊!
紅姑娘大叫,望著脖子上的刀,終于有一絲慌亂。
“大人面前還敢信口雌黃。”
陸白讓人押上來一個人,正是出老千的男人。
這男人不大好。
全身是血,不見一處好的地方,牙齒被拔光了。
“大人,這男人已經招了,您這位如夫人和他是一對雌雄大盜。”
陸白把供狀呈上去。
這倆人不止在鹿園坊犯案,在歸元坊,慶元坊也多有犯案,犯下了十四條人命。
殺人手法不過是紅姑娘勾引男人至家中,再由姘頭動手,殺人越貨。
縣太爺望供狀一眼,又瞥男人一眼。
這男人猥瑣,眼珠子里透著一股子兇狠,想到他們曾同處一屋,他就醋海翻波。
紅姑娘趁機道:“老爺,我是被他逼的!”
是不是被他逼的,陸白就不管了。
他現在只要結案,能抽獎就成。
證據確鑿,縣太爺無可奈何之下,只能把兩人收押。
看他眼角泛起的淚花,看出來是動真感情了。
從大堂上回到班房,陸白美滋滋的坐下,點擊抽獎。
砰!
總捕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陸白正盯著一門橙色內功功法,對轉盤加油助威,一下子被驚回神。
“怎么了?”陸白問。
“你什么時候惹他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總捕頭憤怒不已。
他剛把路子給他鋪好,想讓他走出鹿園坊,接過他扭頭就把路給走窄了。
估衣坊要調他過去協助辦案,必須縣太爺同意。
陸白顧不上看抽獎獎品。
“頭兒,咱們當捕頭的,不就應該急偵緝捕盜,為民除害么。”
“再說,咱們去哪兒破案不是破案。”
陸白請他坐下,接過小貓遞過來的一杯茶。
總捕頭臉色依舊陰沉,“你個殺人不眨眼的路瘋子,給我談為民除害?”
陸白尷尬一笑。
他坐到旁邊,安慰總捕頭,讓他換個話術,指不定這事兒還能成。
縣太爺現在肯定討厭他。
既如此,讓他把自己丟到估衣坊,眼不見為凈。
“你就說估衣坊那案子十分兇險,我看縣太爺會更高興把我丟過去。”陸白說。
總捕頭覺得這是個辦法。
但對于陸白膽敢頂撞縣太爺,他依舊覺得不滿。
他當總捕頭這么多年,能遇見這么一膽小怕事好糊弄的縣太爺不容易。
他警告陸白,別把這縣太爺給他搞走了。
陸白打個讓他放心的手勢,心里對這捕頭越發揣摩不透了。
他怎么對自己前途這么上心?
怕他在鹿園坊壞了他的好事?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