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落地,腳下全是人,踩在一禿頭上,挨了一拳,留下漫天雞毛。
斜陽巷陌。
殘陽如血。
在飆起的血中,染紅了長街。
廝殺不斷。
呼喝不斷。
呻吟不斷。
慘叫不斷。
陸白現在養心訣圓滿,外功九牛也到圓滿,有了九牛之力。
源源不斷的力灌注在刀上。
斷肢橫飛,頭顱滾動,在血與刀之中,在酒提升的敏捷中,陸白殺出一條血路。
偶有人走到巷子,宛若見了修羅場,連滾帶爬逃了。
秋風瑟瑟。
落葉蕭蕭。
雞依舊在飛。
再無在方才的悠閑。
它慌亂中踩到一人腦袋,不等歇一下,腳下的腦袋就飛了。
咯咯噠!
三黃雞變成了血雞。
在亂戰群中落下一片雞毛,在風中飛舞后,飄落在血河中。
血落血飛血滿天,陰陽相隔有誰憐。
廝殺的巷子漸漸沉寂,只留未死之人的呻吟。
呼呼。
陸白踉蹌。
他把腳從粘稠的血中抽出來,踩著尸體,坐在旁邊臺階上。
又有一群人喊叫著進到巷子。
見到巷子里唯一站著的人,遛彎的雞,一地人后,他們又沉默半晌,又叫著離開了。
陸白望向巷尾。
太陽落山了,天在黑下來。
吱呀。
義莊的門打開,女子背著白骨小心翼翼走出來。
她驚呆了。
她以為自己開錯了門,不是從義莊出來,而是從外面進到了義莊。
陸白在巷頭。
她慢慢走過去。
“這,這,這些…”
她指著倒在地上的這些人,“你,你干的?”
這么一會兒功夫,砍柴也砍不了這么多。
陸白輕笑,碰到了傷口,成了齜牙咧嘴笑,“得罪了雷監生,這些都是開胃菜。”
他瞥一眼面板。
一共砍了三千七百五十點功德值。
這么累才三千多點,足見這群人不是精銳,是烏合之眾,身上背負的人命太少。
陸白讓女子把他拉起來。
他后悔把綠帽子給大黑牛了,要是自己戴上,能少流不少血。
幸好還有酒。
在提升敏捷后,他反應、閃避速度都有所提升,幫了大忙。
陸白把刀丟了,接過酒,又挎了一把刀,往回走。
他身上五把刀全卷刃了。
女子站在他身后,望著他背影,又望一眼巷子里的尸體。
這人太厲害了。
這人還答應幫她忙。
莫名的,她覺得想要為父親報仇,陸白就是最大的依靠。
她背著白骨追了上去。
只留雞在巷子里悠閑轉悠,不時低頭,在血里啄著什么。
陸白去衙門復命,把白骨,椎骨等放到縣太爺桌上當證據。
啪!
縣太爺拍桌而起。
“我就知道,什么蓮生寺邪祟作亂,一派胡言,全是他們在搞鬼!”
縣太爺關心陸白,“你沒事兒吧?”
陸白擺手,“皮外傷,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
縣太爺再次被陸白的神勇與忠誠感動到了。
多好的少年啊,寧愿自己受傷,也不愿連累大人。
這不就是他想要的手下?
他決定了。
等他上任知州府,第一件事兒就是把陸白要過去。
“我從家里帶來一份療傷圣藥,你拿去用。”縣太爺主動拉攏起陸白。
言多驚詫。
這藥膏可珍貴了。
出來時,家主給大人的也不多。
驚詫歸驚詫,言多不說話。
陸白謝過,說起了外面等候姑娘的冤情。
“她想讓你個錦衣衛遞個話,好好查下她父親的案子。”陸白還提到了他的勘驗,“她爹十有**死于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