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哉!
陸白安慰白胡子錦衣衛。
天才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他深有體會。
前世他也是被學霸車輪碾過的人。
更不用說,他還是有外掛的“天才”。
白胡子錦衣衛把刀放下。
不用考核了。
也不用開八品的證明了。
他現在就可以給陸白開七品的證明。
至于六品…
他都不是,自然不能考核。
想要考核,得去挑戰總旗,得到他們的認可,就是六品高手了。
六品。
陸白暫時不用去證明。
他取了七品證明,約定改日學執象后,陸白走了。
留三個錦衣衛在震撼中遲遲回不過神。
他們覺得自己以后當不了教習了。
在被陸白屢屢轟炸震撼后,他們遇到普通人,怕是要沒耐心。
陸白把證明給了趙百里。
趙百里瞥一眼。
七品!
他驚了。
“不愧是天才!”趙百里服了。
要以這速度,恐怕用不了一年,陸白就能達到六品,與他齊平。
想想自己前半輩子,沒日沒夜的修煉。
再看看陸白破案,砍人,又不耽誤修行,趙百里心里酸了。
但他也有自知之明。
知道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不是努力可以填平的。
難怪陸白會被呂家看重。
天才誰不愛呢。
趙百里決定了,以后一定要抱好陸白的大腿。
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
臥底歸來后,暫時無活兒。
時間很充裕。
陸白決定回家住幾天。
他先去市集上買了一匹小母馬。
這匹馬性子傲嬌。
有活力,眼睛活靈活現,在集市上被賣時,一點兒也不安靜。
時不時地對旁邊馬尥蹶子。
或者蹭到旁邊不帶一絲雜毛的公馬身邊,賣弄風情,試圖引起公馬注意。
陸白把它買下來。
他以后少不了在鹿園、丐幫和錦衣衛之間來回奔波。
得有個代步工具。
翌日,天陰。
陸白剛出神樂坊,天下起細雨。
不大。
如絲。
落在泛綠的草地和樹梢,潤物細無聲。
陸白拿了傘。
是傘刀。
本來可以遮雨,但他上次擋太監一劍時,傘面被劍刺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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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嘗試著打開。
不遮雨。
徒惹人笑話。
陸白索性把傘收起來,淋著雨往回走。
衣服回去反正得換。
坊與坊之間,以寬道相連。
下雨的緣故,道上人車輛不多,陸白縱馬狂奔,盡情了一把。
等拐進一坊間時,他放緩馬速,以免撞上街上行人。
綿綿細雨下,石板被清洗一新。
街上行人不少,不因為細雨少了興致。
“杏花,杏花!”
一小姑娘從巷子拐出來,籃子上整齊的擺放了杏花。
在細雨的滋潤下,嬌艷欲滴。
陸白停下馬,買了三兩枝,才又打馬而去。
噠噠。
留下一串馬蹄聲。
進了鹿園,陸白在一家賭坊前遇見了顧清歡。
她剛查賬出來。
在她身后,跟著幾個婦人,還有白狼幫的護衛。
顧清歡打了一把翠色的紙傘,站在臺階上,欣賞著煙雨朦朧的春雨。
她穿的很簡約,外面罩一身白色長衣,英氣十足,衣服上繡著金色牡丹,伴著胸起伏,在山川之上綻放,層次分明而立體,十分誘人。
長衣里面是一件裙子,束腰處盡顯腰肢纖細柔軟。
裙擺下,隱約可見腳踝。
顧清歡不喜歡腳被束縛,腳的自由自在,讓她覺得很安全。
以前,在破茅屋住時。
顧清歡時常赤腳在屋里行走。
忘兒有樣學樣,也喜歡在家里赤腳亂跑,把陸白的被子踩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