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身又存在不少缺憾,招式不平滑,又許多斷檔的地方。
就像在看一本書。
書很好看。
但許多地方被和諧了,或者書頁被撕掉了,只能靠腦洞去猜和聯想斷檔的那部分。
換言之。
這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精妙刀法,得靠用者自己銜接,讓刀招更順滑。
現在陸白知道什么叫做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了。
猜嘛。
猜對方向了,腦補對了,自己銜接招式順滑了,用執象就是高手。
要是猜錯了。
就成了三位教習傳授的刀法,差強人意。
因為是殘篇,面板沒有給補齊,陸白現在要用執象,也只能靠自己用刀的經驗去彌補。
好在。
他有九刀的記憶。
九刀是基礎刀法,刀招之間銜接,簡單而有效,帶入到執象刀法中很有用。
陸白當即耍了一套。
哇靠!
白胡子錦衣衛爆一句粗口。
陸白剛才還生疏,這會兒執象刀法怎么一下子順暢起來了。
另兩位錦衣衛在聽雨,睡覺。
他們對陸白天才早已見怪不怪。
黑胡子錦衣衛打著呵欠直起身子,“按時間來算,小陸是該學會了,不稀奇。”
等他看到陸白用刀。
哇靠!
這不是學會,這是舉一反三了。
陸白的執象刀,比他們的順暢,也精妙多了。
非人哉!
三個老錦衣衛再次感慨。
他們服氣。
陸白這悟性,絕了!
幸好陸白只用了一層的刀法操練,要是用出第六層的,他們絕對會驚掉下巴。
晚上。
陸白在明正司美美的泡了個藥浴,這才衛所出來,往家趕。
天還在下小雨。
他打著油紙傘,走在安靜的街道上。
兩旁的商鋪大多關了門,門前掛著燈籠,在雨中沉寂。
連帶著光也凝滯,寒冷起來。
陸白的油紙傘是傘刀。
前幾天,顧清歡找人幫他補好了傘面。
她還在上面題了一行詩。
用的蘭草帖上的書法。
這些天,顧清歡在閑下來,或者做事毫無思緒時,都會臨摹上一會兒蘭草帖。
揮毫間,心情舒暢,辦事效率高起來。
氣色也好不少。
她還準備讓陸白修生養性,殺一殺身上的殺伐之氣的。
陸白拒絕了。
于是,忘兒被顧清歡拉著練起了字,每天苦不堪言。
街道兩旁的屋檐,雨珠順著瓦片留下來。
滴滴答答。
走到樹下時,大雨點更是噼里啪啦的下。
走進一條巷子。
一人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站在一棵樹下,雙手抱胸,擋住他的去路。
“陸白?”
他橫在路中間。
他懷里抱著一把刀。
“你是?”
陸白停在雨下。
旁邊是一酒坊,店外掛著燈籠,燈籠的余光落在陸白傘上。
地面上的水,倒映著燈光。
啪!
燈光被踩碎了。
來人站在陸白面前,頭微抬,斗笠下在半個瘦削的下巴,出現在燈光下。
他依舊一副神氣,酷酷的,很吊的樣子。
“我爹乃副千戶柳暮云。”
他把斗笠輕輕地往上挑,“聽說你是百戶所的天才?”
“是。”
“我柳執白是千戶所公認的天才。”
他頭向陸白腰上的刀甩一甩示意,“比一比?晏城的天才只能有一個。”
“無聊。”
陸白不屑,“你報你爹的名兒,是不是怕我收不住,把你殺了?”
呃。
柳執白一怔。
他還真沒這么想過。
但仔細想想,又有這方面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