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的官職,必須滿足相應的境界。
這些告官在刀招上做手腳,除非化腐朽為神奇的天才,不然底層錦衣衛只能在底層。
他們這是變向壟斷了官職。
柳執白的天才。
也不過是掌握了上等武學秘籍和資源,堆積起來的狗屁天才。
當!
當當!
刀斬破雨珠。
震碎的雨在刀尖上跳舞。
陸白不斷地與柳執白見招拆招。
手臂,衣服,腳步,鞋子,伴著一起一落,一舉一動,帶起水珠。
在雨中劃過招式行進的痕跡。
柳執白的執象,四平八穩,圓轉自如,如絲般順滑。
陸白的執象,常到山窮處,又到水盡時。
一招出去后,想要絲滑的接上另一招。
難!
唯一值得依仗的是陸白的輕功。
還有他的敏捷。
得到一點體質和一點敏捷的陸白,反應異于常人。
可以在將要受傷,或被擊中時,及時撤出來,讓柳執白的致命刀招落空。
陸白知道執象的刀招,也是能及時的脫身的原因。
“你屬泥鰍的!”
久攻不下,柳執白有些不耐煩,刀招上愈發發狠。
唯一讓他高興的是,陸白不過如此。
什么狗屁天才!
在他刀下畏畏縮縮,毫無還手之力的庸人而已。
陸白不搭理他。
他像一塊海綿,吸取著、學習著,化為己用,為此孜孜不倦,樂此不疲。
呼!
呼!
纏斗了半個時辰,柳執白氣喘吁吁,步履遲緩。
陸白也不輕松。
雨水順著脖子往身子里灌,從腳下出來,帶著血絲,將腳下清澈的雨水染紅。
他身上多了許多傷口。
沒辦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有些招式,不以身去試,根本試不出來。
柳執白也厲害。
陸白大腿根處深深的一道傷口就拜他所賜。
血流不止。
陸白只能用布緊緊地綁住。
饒是如此,纏斗之下,血依舊在浸出。
陸白估計柳執白精通肌肉之理。
他只是稍有放松,柳執白一刀下去,就造就了這處深傷口。
幸好陸白有輕功,及時脫身了
陸白有傷,但不累。
這時候,就顯出純陽功的厲害了,源源不斷的內力支撐著陸白去躲閃。
倆人再次動手。
一個趔趄。
柳執白差點跌倒,空門大露。
陸白停下腳步,等他站好。
“你為什么不趁機出手?”柳執白站直身子后問他。
“我是個正人君子,不乘人之危!”陸白一臉正氣。
他又不能殺了柳執白。
趁機出手作甚。
大爺!
柳執白心里罵娘。
他剛才故意趔趄的。
只要陸白上來,他潛藏的殺招就會出手,把陸白拿下。
現在陸白不出手,他的設計白費了。
這一仗窩囊。
他殺不死對方,但一直占據上風。
這算什么?
莫說讓對方勝了,就是判定為平局,他都覺得窩囊。
明明他厲害。
為什么贏不了啊!
“我,我們不比執象了。”
他停下。
“比快刀無痕!”
呼!
陸白呼出一口濁氣。
大腿上的傷口還在浸血,陸白也不打算繼續了。
“成啊。”
陸白把刀回鞘,把頭發束起來。
柳執白盤發。
他也把刀回鞘。
他們相隔三步遠,努力調整起呼吸。
柳執白還抖起了身子,爭取把雨中涼下來的身子調整到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