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撓了撓頭,忘記問陳比剛,他們究竟做什么喪天害理的事兒,以至于面板都看不過去。
奈何,人已經死了。
“這頭,一點兒也不剛。”陸白搖了搖頭。
他轉過身,看見一個人小心翼翼往門口走,手已經搭上門,馬上要出去了,見陸白看到他,頭一歪,嘴一斜,就裝作死了的樣子倒下去。
嘿!
“在你大爺我面前飆演技是吧!”陸白一把刀扔過去。
噗嗤!
人死的不能再死了,又是幾百點功德值。
啪!
陸白給自己一巴掌,又忘記問他們干什么缺德事兒了。
現在可好,沒留一個活口。
陸白只希望大黑牛留了活口。
他從桌子上捏起一塊香肉骨頭,嚼一口。
唔!
真香!
和臥底時,在摩臉僧寺廟里嘗到的狗肉一樣香。
他推門出去。
大黑牛一根狼牙棒威脅著幾個灶臺上的人,手里端著盆在啃香肉。
她向陸白招呼一下。
“娘的,這屠戶不愧姓狗,這狗肉做的就是他娘的香。”她吃一嘴油。
茍屠戶在旁邊提醒她,“是茍,帶草字頭的。”
“什么玩意?”
大黑牛嘴一停,驚訝看著茍屠戶,“帶草的?娘咧,草狗,這姓愧你想得出來。”
陸白捂頭。
沒文化,丟死個人咧。
他走過去,從大黑牛盆里取出一塊香肉,“哎,老茍,里面這些人干什么喪天害理的事兒了?”
茍屠戶畏畏縮縮,“就,就賭那檔子事兒。”
“敢他娘的糊弄我!”
陸白招呼大黑牛,“給他一狼牙棒!”
得咧!
大黑牛一棒子舉起來,這要砸下去,十條命也得沒。
茍屠戶屈服了,“他,他們,他們還拐孩子。”
陸白驚訝。
好家伙。
不止他跨界,黑虎幫竟也玩起了跨界,搶起了摩臉僧的生意。
“不對呀。”
陸白回過神,摩臉僧他又不是沒有殺過,面板也沒有因此改了規矩啊。
他指使大黑牛,“還不說實話,把他砸死得了!”
大黑牛的狼牙棒再次舉起來。
在昏暗的燈光下,狼牙棒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他,他們把孩子拐來后,會,會吃,吃頭。”茍屠戶戰戰兢兢說出來。
“吃頭什么?”
大黑牛不解,“你不說,我打你了啊。”
“就,就吃孩子的頭。”茍屠戶指了指自己頭。
院子安靜下來。
一陣風吹過來,樹葉簌簌作響,蟲鳴在不知處歡快的叫著。
陸白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大黑牛目瞪口呆,嘴里的狗肉往下滴油。
“吃,吃,吃,吃人!”陸白不敢相信的重復一遍,“為,為,為什么?”
“太,太監吃,他,他說食小兒腦千余,其陽道可復生如故。”茍屠戶越說音調越低,漸漸若蚊蠅,若不是周圍靜極了,大黑牛不一定聽得見。
“陽道是什么?”大黑牛不解。
“就你胯下——哦,我胯下那玩意兒。”
陸白整個人是崩潰的,“誰,誰,誰他娘的出的主意。”
他知道人心險惡,但想不到竟這么惡。
茍屠戶蹲在地上,捂住頭,人崩潰了,大哭起來,“啊啊,我也不想啊,我不動手,他們要把我兩個女兒吃了,我真的走投無路,他們位高權重,我——啊啊——”
茍屠戶痛哭不止。
大黑牛指著灶臺,“這,這肉……”
茍屠戶大哭,大黑牛用狼牙棒問幫廚小廝。
“就,就,就五爺吃,這,這是狗肉。”小廝答應。
“這鍋……”
大黑牛又問。
小廝指了指燒水的鍋,五爺喜歡干凈,不喜歡夾雜別的味兒。
大黑牛大松一口氣,拍著胸脯順口氣兒,幸好,幸好……
“但是一個廚子做的。”陸白提醒他。
嘔!
兩人不分前后,奔到墻角,大吐特吐起來,莫說狗肉,就是晚飯雞湯都吐出來。
等吐無可吐之后,兩人才扶持著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