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貓妖。
陸白回到車丟下的人身旁,用刀一劃,準確把女子蒙口的布、縛手和腳的繩子割斷。
女子解脫后,忙不迭的感謝,“謝謝,謝謝公子。”
“晏城人?”陸白問。
女子點頭。
“押送你的是什么人?”
女子搖頭。
“你被誰抓住的?”
這個問題,女子知道答案,“摩臉僧。”
陸白恍然。
“我城內白狼幫的。”他直起身子,望了望車子遠去的方向,心下打定主意,他讓女子敲開或等候酒肆開門,讓店家把他的東西保管好,“我去追剛才押送你的車。”
這倆人都敢趕夜路,他沒什么好怕的。
把車上的人救出來,也能得到幾百功德值不是。
要是個案子,還可以抽一次獎。
“是,是。”
女子不住點頭,囑咐陸白小心點兒。
話沒出口,陸白已經離開了,只留下一陣風,吹起她衣衫。
風行作為橙色輕功,不在于成長性高,還在于可以滿足任何情況下的需求。
要躡手躡腳,風行一到四層,可以滿足他需求;要速度,五層以上,速度都快,兩者還可以隨心所欲的切換,真正做到了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當然,更多的好處,他暫時沒有摸索出來。
荒野一條道。
陸白用一刻鐘時間,追上了這輛車。
也幸好他來的早。
這輛車正要往荒野上走,若不是陸白及時追上來,就要跟丟了。
陸白及時切換成低層輕功,在樹上輕輕飄著。
荒野上很熱鬧。
蟲鳴,蛙叫,貓頭鷹不時配合一下,把荒野上弄成了交響樂團的現場。
嗷嗚!
遠處山巔上,有狼長嘯,風把聲音送過來。
前面趕車人雖輕車熟路,但依舊提心吊膽,倆人故意說著話壯膽,只盼快點到目的地。
陸白剛掠過一樹冠。
哇嗚!
一頭怪物撲過來。
唰!
刀芒一閃。
砰!
怪物墜了機,直直掉落在地上。
“什么聲音!”趕車的兩個人警覺。
陸白單腳踩在樹枝上,伴著樹枝起起伏伏,像沒體重,一聲兒不出。
“可能是野獸吧。”
聽了半晌,沒見再有動靜,趕車的人自我安慰。
他們繼續趕路。
陸白輕舒一口氣。
幸好他提升了無距刀法,刀法之快有了質的提升,而且對出刀環境,身子出力不再如快刀無痕那么要求高,這才讓陸白使出了這一刀。
這要換成快刀無痕,這怪物潛伏的這么深,速度這么快,陸白肯定得掛彩。
他下去看了看被他殺死的野獸。
一種貓科怪物,像豹子,但身子更小,更細,爪子更長。
陸白估計它和豹子一樣在樹上休息,他剛才經過時,驚擾到它了。
他選擇把它掛樹上,回來的時候帶走。
聽獵人說,荒野之上野獸的皮毛很珍貴,越厲害的野獸越珍貴。
這野獸差點把他傷了,肯定更貴。
陸白倒不是想賣銀子,他想湊幾塊皮子,給忘兒做件衣服。
陸白又跟上。
跟了半個時辰,陸白估摸時間差不多了,要再往荒野深處走,那些妖怪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陸白猜中了。
在小道左拐后,一棵點燈的大樹出現在視野中。
樹長在荒野中,看外貌同榕樹差不多,樹上掛著一溜兒的紅燈籠,從樹上平臺的一座兩層小樓一直延伸到樹下面,燈籠上寫著“酒”字——這是一建在樹上的酒樓。
在黑暗中陡然見到這么一座房子,又詭異,又美麗。
近了看。
陸白見酒樓生意不錯,不少人——不,應該是妖,進進出出。
路上也出現一些往酒樓去,或從酒樓出來的妖怪。
他們有的人形,有的獸形,還有的人不人,鬼不鬼,毛茸茸人一樣的身子上,頂著一豬頭。
野豬!
陸白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