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應下來。
說話間,他們出了山谷,陸白向她告辭。
荒野之上,叢林一片又一片,余下草長鶯飛,在陽光下生機盎然。
久居城里,目光里全是人,現在一下子置身于荒野之上,陸白只覺自己渺小蟻。
沿著來時的路,陸白夜里睡樹上,白天趕路,用了四天時間,順利走出荒野,來到鎮上。當然,這也是因為還在荒野外圍,周圍厲害的妖怪僅有野豬精和牛妖。
陸白在鎮上取了自己的馬。
酒肆掌柜得知陸白是白狼幫的人后,對他馬照顧的很周到,還堅持不收他得房錢。
他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賣鹽的時候,能不能稍微便宜點兒。
陸白雖然有這個權利,但這個口子不能開。
他把銀子放柜臺上,迫不及待回了城。
進城后,陸白先去百戶衛所一趟。
他走了這么多天,想知道百戶衛所發生了什么事。
汪總旗不在,他一系的錦衣衛也大都出去了。
只有副百戶,還有陸白這一總旗的手下在衛所。
副百戶見到陸白時,笑容綻放,臉上陰郁的也一同綻放,特別像一朵被炸了的牛糞,他親切的招呼陸白,“陸兄弟啊,再有幾天就外出了,你回去好好歇著,衛所也沒什么大事。”
陸白回話也客氣。
任誰也看不出來,倆人心里都想弄死對方。
既然衛所無事,陸白也不多呆。
他拱手告辭出來。
在騎馬回家的路上,陸白見錦衣衛在街頭穿梭,衙役們也在街頭忙碌。
一點兒也不像副百戶所說的無事發生。
正疑惑間,陸白見白狼幫的人也在四處尋人,不時的從客棧、酒肆出來,向街上的人點下頭。乞丐也出動,提著打狗棍,穿行在巷子里。
出事了!
陸白心提起來。
丐幫和白狼幫主事人,這會兒也見到了陸白。
白狼幫的人走過來,“師父。”
他師從陸白學習功夫,故有此稱。
現在這些浩氣門的弟子,在丐幫和白狼幫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或許不能主事,但在街上當個打手,還是可以的。
白狼幫也因為這一批弟子加入,而變的兵強馬壯。
陸白下馬,“發生什么事了?”
“師父,大,大師姐失蹤了。”弟子一臉著急。
陸白的腦子嗡的一心。
噗通,噗通。
他的心也快速跳起來。
“誰…”陸白嗓子發干,吐字不清,又問了一句,“忘兒?”
弟子點頭。
安靜片刻。
陸白穩住心神,“什么時候失蹤的。”
在這剎那間,他腦海里閃過許多人,摩臉僧,太監,還是提督知道了他燒酒樓,要報仇;亦或者,鐵拳門,黑虎幫這些人為了報復?
“早上。”弟子回答。
陸白望下天空。
現在剛剛黃昏,還好,或許忘兒貪玩,中午忘記回家了,或許回鹿園了也不一定。
“老家派人去了沒有?”陸白問。
弟子點下頭,派人去了,還沒回來。
“好。”
陸白長出一口氣,讓自己穩住心神。
弟子一臉難色。欲言又止。
陸白讓他有話直說。
“師父,城里最近突然出現一伙悍匪,專門綁架城內官員、鄉紳、富商的家眷,以此勒索錢財。”
白狼幫主陸白,現在城內出了名的富庶,弟子怕這伙悍匪把大師姐抓了。
悍匪?
陸白問遭劫的富商家眷如何。
“交了銀子后,她們安然無恙回到了家。”弟子回答。
陸白放下心。
既然不撕票,講道義就好辦,銀子而已,多少都可以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