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無后悔藥。
即便有,陸白也得不到。
他只能把所有后悔放到心里,等回到晏城,再去踹回來。
在少白頭捕快帶領下,陸白最終到了關押獨孤掌柜的牢房。
他搬一把椅子,讓少白頭捕快出去等。
“你要干什么!”
見到陸白,獨孤掌柜瞬間站起來,想一拳打過來……
想想疼痛的胯下,獨孤掌柜悻悻然收了手,渾不在意的撓了撓頭,表示自己沒想打陸白。
“我告訴你,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后果可不止生意這么簡單,甚至會引起兩國……”獨孤掌柜警覺地很,瞬間察覺到自己話不對,改了口:“那什么,后果很嚴重,要死很多很多人的,你仔細想想吧。”
陸白抬頭瞥他一眼,“那什么?”
“你別管那什么,反正要死很多人,你擔不起這個責任!”獨孤掌柜一副“我為你”著想的表情。
陸白莫名其妙,“死很多人,為什么要我擔這個責任?”
“你把我關起來了!”獨孤掌柜指他自己。
“那我把你殺了……”
“你擔的責任更大!”獨孤掌柜警告陸白,千萬別引火燒身。
陸白饒有興趣,“我本來沒殺你的念頭,但我最受不得別人威脅,既然你這么說,我突然想殺你了。”
獨孤掌柜一愣。
這人不按常理出牌呀,怎么著,硬氣的嚇唬他?
北國的漢子,草原上的勇士,從不服軟。
“哼,好啊,如果你不怕生靈涂炭,不怕上面人怪罪,盡管……”
砰!
一招“虎嘯山林”拍出去。
獨孤掌柜貼著墻,捂住心口,“哎喲”,他說不出的疼。
陸白走近一步,拳勁兒不等發出,已然隱有虎嘯之音,一聽就知威力不小。
“停,停!”
獨孤掌柜擺手,“我,我錯了,威脅你是我不對,我,我一掌柜,能讓你擔什么責任。”
“別妄自菲薄。”
陸白讓他別太自卑,錦衣衛百戶都為他出頭了。
獨孤掌柜擺手,“我,我跟他不熟,那,那是走私糧食,要,要賄賂他們,他們收銀子的。”
陸白懶得計較他和錦衣衛的關系,“不想挨打的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獨孤掌柜目光游移不定,深怕陸白問出他不好回答的問題,那他就只能視死如歸了。
“你去沒去過晏城?”陸白問。
“晏城?”
獨孤掌柜莫名其妙,這問題何意,試探他,還是真的在問他。
“很難回答?”陸白問。
隱隱約約又有虎嘯。
“沒,沒去過。”獨孤掌柜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陸白緊緊盯著他。
獨孤掌柜被看的心里發毛,“沒去過,我真沒去過。”
陸白覺得他不大像在說謊。
怪了。
既然如此,這人如何成為他仇人的。
難道……
陸白穿越在進入晏城之前。
當初,顧清歡懷抱不足一周歲的忘兒,手牽著他,承蒙一商隊好心,把他們帶到了晏城。
陸白的前身在路上,不知怎的大病一場,死了。
陸白鳩占鵲巢后,同樣病了挺長時間,一直到顧清歡牽著他手進入巷子,才來得及看這個世界。
至于來晏城之前……
陸白什么都不記得了。
顧清歡很少說,陸白忘了,她以為高燒的緣故,而且忘也就忘了。
陸白偶爾提及,顧清歡多閉口不言,或左顧而右言它。
若說他與前身唯一的關系,或許就是逢年過節祭祖時,跪拜的牌位了。
在他跪拜的牌位上,刻著父:陸行云,母:陸陳氏。
想到此處,陸白問他,“你可認識陸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