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把鏢兌換出來。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信手把玩一枚鏢。
快到知府衙門時,陸白忽然記起,他昨夜收了小姑娘的銀子,答應砍人了。
當然,陸白不真去砍人。
但教訓一下長舌婦還是可以的。
當年在巷子里主住時,因為顧清歡長的漂亮,不少登徒子聚集在門外,因此招了不少風言風語。
人言可畏。
有時候這些長舌婦,可以用嘴皮子殺人。
酒樓后面的巷子寬敞,兩旁屋子青磚白墻黑瓦,看起來是富庶人家。
“喬家大嬸,馬三娘子,隔壁王婆……”
陸白嘀咕上了他教訓名單的長舌婦們,準備找個人問問。
奈何街上無人。
他走到一戶人家面前,聽見里面挺熱鬧,準備敲門打聽一下三個人的住址。
然而,陸白的手剛伸出去,不等敲——
砰!
單薄的木板炸裂,一木塊擦著陸白耳邊掠過,還有半扇門朝陸白砸過來。
陸白本可一手挑開。
但伴門飛出的還有一個婦人,陸白不想占她便宜,于是腳步一錯,身子霎時間向后移動。
以至于他們橫穿街道。
等陸白靠墻無處可退時,婦人竟還在飛,陸白不得不伸出手,一把扶住她。
他嘀咕,“里面的人夠厲害的。”
至少在五品了。
“蕭姐姐,對不住了!”
門內蹦出一個人,手里短匕閃爍森冷的光芒,追擊而來,勢要把婦人的命給收了。
“娘!”
一小姑娘驚叫。
陸白扭頭,見一小姑娘抱一布娃娃從鄰居家跑出來,驚恐的望著他這邊。
小姑娘身后一婆婆緊緊拉住小姑娘,要把她抱回去,但看到面前這一幕,她張大嘴,驚恐的呆在原地。
陸白樂了。
這下可好,砍人的銀子變成救人的銀子了——他現在扶的,正是昨夜酒樓上小姑娘的母親。
腰肢挺軟的。
奈何吸引力不足。
陸白不客氣的扶腰往旁邊一撥,待女子避開后,他頭一歪,把匕首躲過去。
“我說——有話可以好好說。”陸白口里勸。
他不是大善人,若面前這婦人真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被人找上門尋仇,他可以袖手旁觀的。
“咦!”
陸白說這話,一抬頭,愣住了。
面前的人更愣。
他們四目相對,面面相覷,一陣風起,不知何處飄來的花,掠過面前人的發絲。
一切很唯美,包括面前人胸前的搖搖欲墜。
還有一身勁裝,遮掩不住的大長腿。
一切很熟悉。
一切又有點兒陌生。
“對不起,我錯了!”
影舞樓的殺手,擅長當鼓的勁裝女子住住,率先醒悟,轉身就逃。
夭舞不愧夭舞。
住住輕舞間,人已經騰空上了屋頂,小屁股一搖一擺,人就要翻過屋脊。
“站住!”
陸白醒悟,手里飛鏢頃刻間丟出。
唰!
飛鏢掠過。
住住已經翻過屋脊,消失在房子后面了。
但飛鏢竟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同樣消失在房子后面。
“啊!”
住住痛呼。
陸白朗聲道:“你要再不回來,我可又丟了。”
“別,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