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監司蘇監司姓蘇,官職為監司。
他正忙得焦頭爛額。
在陸白被人迎進來的時候,蘇監司不耐煩的問:“你們什么事?”
等陸白把知府大人的信拿出來,蘇監司掃了一眼后。
他語氣和緩許多,甚至有了高興之意,“原來陸總旗就是破了斷頭連環案的人,失敬,失敬。”
蘇監司拱手行禮后,讓手下的人看茶。
且不說有知府的面子在,就是破獲斷頭連環案的本事,蘇監司都要結交陸白。
萬一以后有事相求呢。
陸白客氣一番,又寒暄幾句后,把來意說明了。
蘇監司一點兒不含糊。
他告訴陸白,馬上緊著他們,“你們從晏城千里迢迢的趕到永樂城不容易,我馬上安排,后天上午讓你們插個隊,把鹽運走。”
陸白拱手謝過。
他讓手下幾個錦衣衛去告知百戶,讓他們早做準備。
等他們都離開后,陸白請袖子里取出一把鑰匙,“大人,我素常還做些生意,從晏城來的時候帶了些土特產。”
他把客棧地址告訴蘇監司,讓他自行去取。
蘇監司沒收。
他皺著眉頭看著陸白,不知他此舉何意。
陸白優雅一笑,“我的商隊從晏城來,不能空著手回去不是,所以我想運點兒鹽——”
唰!
蘇監司霍然站起,“陸總旗,販賣私鹽可是要殺頭的,而且你販私鹽竟販到了我們鹽監司頭上,你是不把我們鹽監司放在眼里啊!”
他拂袖,“看在知府大人面子上,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聽見,陸總旗,請吧。”
陸白坐在位子上未動。
他優雅的飲一口茶。
這位蘇監司做做樣子而已、
若真如他說的那般大義凌然,那私鹽又從什么地方出來的。
“陸總旗,要是我讓人把您請出去,咱們面子可就都不好看了。”蘇監司見陸白不動,惡狠狠的說。
陸白放下茶杯,把鑰匙推過去,“蘇監司放心,我是真心實意和你做生意,既不是試探你,更不是故意詐你,想要抓你把柄的錦衣衛,我就是想做生意而已。”
“對不住了,陸總旗!”
蘇監司招呼外面的人,“來人啊,把陸總旗送出去!”
幾個差人走進來。
陸白站起身,“哦,對了。”
他從懷里抽出一封信,“這是城主托我帶給大人的一封信。”
陸白信手丟出去。
輕薄的信封在空中緩緩移動,似有人托著一樣。
幾個本來準備把陸白押出去的差人呆住了。
這一手——
“下去吧!”
蘇監司揮手,讓差人退出去。
他伸手,緩緩地接過信封,先深深忌憚的看陸白一番,這才低頭看信。
他雖然是個文職,但他對修行還是知道一些的。
陸白顯然是位修行者。
既是修行者,又有城主大人的信——
蘇監司抬起頭,目光從信封上收回來,“哈哈,原來是城主大人的人,陸公子早說呀。”
陸白點下頭,“是,怪我,見到蘇監司太投機,一時間竟把這重要的事兒忘了。”
“你看看,差點誤了大事。”蘇監司請陸白重新坐下。
他吩咐手下,“上茶,上好茶,把我收藏的明前茶泡一壺過來。”
他坐下,對陸白道:“我這明前茶特意從南方弄過來的,香醇而口齒留香,且韻味悠長。我與陸兄弟一見如故,咱們就以這好茶代酒,共敘家常。”
陸白眉頭一抬,“哦,那我可要好好嘗嘗了。”
茶上來后,蘇監司讓手下退下,這才談到正題,“不知道陸公子要多少私鹽,我好讓手下去準備。”
陸白說了個數。
“這么多?”蘇監司驚訝。
陸白苦笑,“蘇大人,你也知道,整個晏城還要上交鹽稅,交了這個后,余下的鹽才是他們吃的。”
“哦,對對。”
蘇監司拍額頭,他剛記起來。
他略一沉吟,答應了陸白的要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