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于雙快給他準備一桌好飯。
陸白在用罷飯后又歇息一會兒,待精神和身體狀態都達到了最好,才推門進了顧清歡的房間。
顧清歡睡的很煎熬,不住地咳嗽讓她時不時的翻身,以至于有時候不知道睡著了,還是醒著的,喉嚨更是刀刮似的痛。
陸白走近,念力輸入進去,讓顧清歡和緩許多。
她神態安詳下來。
“老規矩,你和大黑牛守門,我不出去,誰也不許打擾。”陸白頭也不回的說。
于雙答應一聲,關上門,將外面的一切喧嘩隔絕。
陸白先查看四周,試圖尋找昨夜察覺到的非人非物的東西。
他今日不同昨日,念力的提高,讓他察覺力更敏銳,或許可以知道那是個什么東西。
然而——
那東西不在了。
陸白只能放棄。
他走到床邊查看顧清歡,見她許久沒動靜后才輕道一聲:“嬸娘,對不住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衣衫打開。
奈何他實在不****,尤其是女人貼身衣服,而且褻衣的扣帶還在后面。
陸白還沒治療,就累出一頭汗。
“哎。”
顧清歡悠悠一聲輕嘆,“你呀,真是笨死了。”
陸白手一僵,臉霎時間紅了,“我,那個,我——”
顧清歡咳嗽一聲。
她不屑的瞥他一眼,身子輕抬,把扣帶解開,然后坦坦蕩蕩的躺在床上,輕輕閉上眼。
唯有緊彈的潔白肌膚上,浮現出一顆顆微粒。
“那個,我,我現在給,給你療傷。”陸白吞吞吐吐。
顧清歡眼不睜開,“嗯,知道了。”
陸白猶豫半晌,抬手貼住胸口,同時在心里努力回想剛才吃的那頓白面饅頭。
那一頓白面饅頭,真的香,精選上等小麥粉,用傳統方式發酵,在經過足時足點的汽蒸出鍋后,胖乎乎,軟乎乎的,聞起來噴鼻香,既不酸,堿也不大,剛剛好。
陸白一頓吃了八個,以至于現在還念念不忘,嘀咕著白面饅頭四個字。
顧清歡聽到了,翻了個白眼,“你這么喜歡吃饅頭,要不再去吃點兒?”
陸白大囧。
真當他是個吃貨呢。
不過,經過這么一搭茬,陸白心放松很多,心思慢慢地沉浸,念力以手為起點,緩緩浸潤入肺。
在寂靜的房間里,時間一點一滴的走,汗水一滴一滴的流。
彎月從窗戶的東邊劃到西邊,又有日光照亮西面,繼而照亮南面。
陸白停下來,緩緩地睜開眼。
大功告成了!
顧清歡在一動不動的看他,深怕打擾到他。
“好了?”
顧清歡再問,毋寧在說肯定句。
她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她察覺得到病魔已離她而去,留下的只有久病初愈后的虛弱。
陸白點下頭,“好的不能再好了。”
兩人相視一笑。
剎那間,南面窗戶落進來的陽光也黯然失色。
他們安靜,享受劫后余生的靜謐與安詳。
許久后,顧清歡問:“你是不是特別喜歡吃饅頭?”
陸白窘迫,“我念饅頭,那,那是為了分神。”
“現在呢?”顧清歡問。
“咳咳。”陸白醒悟,尷尬的縮回手,“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