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這下徹底被嗆住了,于雙等人更是笑的合不攏嘴。
“行了,行了,別在這兒耍貧了。”顧清歡揮手趕他們,回頭問陸白,“查的怎么樣了?”
陸白搖頭,“所有消息匯集到一起了,暫時沒發現什么有用的線索。”
幾乎所有數據都指向狗肉攤子,都在說瘟疫就是狗肉攤子帶來的。
但陸白查證了狗肉攤子所有狗的來源,還查了狗肉攤主從小到大的人生經歷,甚至拿到了狗肉攤的賬單,但沒有查出有用的消息來佐證疫鬼為什么選狗肉攤子作為瘟疫的開端。
“難道狗肉攤子是這些疫鬼隨機挑中的。”陸白有了這個念頭。
當然,隨機之中有必然。
奈何樣本太少,很難有太多的案例讓他們去分析疫鬼為什么選中狗頭攤主。
“我們現在陷入了死胡同。”于雙說。
他們覺得束手無策了。
顧清歡在他們吃飯時,走到他們忙碌的桌子前。
她信手翻了翻整理的數據,又抬頭看桌子后面的地圖——陸白讓人繪制的,上面標注了所有街巷因瘟疫而死亡的人數。
“或許,你們可以換個思路。”顧清歡回頭。
陸白看她,“怎么說?”
顧清歡說:“追查死亡人數最少的街道。”
陸白雙眼剎那間一亮,仿若在柳暗花明處見到另一村子。
既然斷定瘟疫由疫鬼投下的,那么他們一定有什么目的,既然從死亡中查不出來,那就從活的人離查出來。
當然,不能排除疫鬼無差別殺人的可能。
但這總歸是個思路不是?
所謂斷案,許多時候不就是在有限證據面前,追查許多種可能,然后將某種可能變為肯定。
陸白匆忙扒拉幾口飯,起身去忙起來,于雙等人忙跟上。
這次整理倒也簡單。
只需要換種思維,把先前整理過的顛倒過來即可。
于雙很快察覺到了異常,“孝廉巷,丁字巷,前街,后巷,慶家街五個街巷死的人最少。”
這本來應該是個很明顯的異常。
奈何陸白他們之前的注意力全在死亡人數多的上面,尋找他們同狗肉攤的聯系,沒有注意到這些異常。
陸白走到地圖面前,“前街,后巷是我們白狼幫的地盤,可以排除。”
因為是他們的地盤,所以伴著顧清歡一聲令下,幾乎所有人都做到了閉門不出,勤洗手。
陸白堅信,正是這些舉措,才讓這兩個街巷的死亡率降下來。
至于慶家街——
那是鐵鼠幫的地盤。
鑒于陸白和鐵鼠幫的關系,當初白狼幫一統鹿園時,沒有動鐵鼠幫。
鐵鼠幫的幫主是個老鼠,還是個活了很長時間的老鼠妖。
陸白知道他有法子防備瘟疫。
最后就剩下丁字巷和孝廉巷了。
這兩個巷子離得不遠,昔日都曾因為女鬼而發生兇殺案——
“換言之,這兩條巷子里的住戶大多是劉家的人。”陸白說。
當然,在女鬼努力下,劉孝廉這一脈的直系,還有同劉孝廉關系近的旁系死的差不多了。
現在還活著的劉家人,多為劉孝廉的遠房親戚。
于雙不懂,“那他們劉家人為什么活下來的多,他們也在我們幫派內?”
陸白搖頭。
另一人問:“是不是他們劉家人上次死太多人了,所以現在死的人少?”
于雙不同意,“莫忘了,我們是按比例算的。”
“那為什么呢?”眾人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