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一挑眉,竟是他自己。
陸白若有所思。
他現在頭腦很清醒,條縷清晰,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做什么。
他甚至知道面前這幅景象是假的,是幻覺,十有**同《酒意》這門功法有關——他現在雖然沒喝酒,但聞到這濃濃酒味兒,差不多同喝了一樣,所以陸白現在是掛上被動了。
換言之,這酒讓人的思維變的飄忽,但不會失去理智。
思慮間,幻境中的陸白痛飲一口酒,從巨石之上一躍而下,接著耍起了竹棒。
這棒法很高明。
一招招,一式式的印入陸白腦海,成為他永恒的記憶。
接著是掌法,腿法,身法,輕功——
酒是永恒的主題。
伴著幻境中的陸白一躍倒退回巨石,再次仰頭痛飲,幻境走到結尾,接著緩緩消失了。
但方才所用的招式,一絲不差的印入了陸白腦海。
“呵,還整花活。”陸白輕笑。
半個月前,他學習了《酒意》,將境界提升到了煉氣初期,但陸白的記憶里遲遲沒有出現《酒意》的片段。
那時候他就知道,這藥酒是這門功法的鑰匙。
現在聞到濃郁酒香,掛上被動,他還以為記憶會直接出現腦海,想不到面板竟獨樹一幟,將功法這樣灌輸進了他念頭。
“倒也不錯。”陸白輕笑。
他把自己的大酒葫蘆灌滿酒,然后走出去找到大黑牛,讓她帶領師弟師妹們來灌酒裝壇。
大黑牛進去后先給自己來一碗,“爽!”
她扭頭問陸白,“咱們不販私鹽,改販酒了?你別說,這生意也不賴。”
“做夢呢你。”
陸白讓她清醒一點,現在私鹽是他們的鐵飯碗,不是想不販就不販的。
“不對,你不用清醒了。”
陸白舉起一碗,又灌她一大碗。
陸白現在想試試,多少酒可以讓人醉的失去理智。
事實證明,這藥酒果真是用來修行的,大黑牛肚子灌飽了,還沒有去拔柳樹。
“可以了。”
陸白實驗完畢,讓眾人裝酒,“這酒我接下來傳授功法要用到。”
大黑牛一臉期盼,“傳授功法要喝酒,這么好的功法,你怎么不早點兒拿出來,這什么功法,是不是喝的越多,練的越快?”
“道法。”陸白說。
大黑牛驚呼:“道法!”
“道法?”裝酒的幫眾停下來,不敢相信的看著陸白。
陸白再次點頭,“對,道法,修行,成仙的道法。”
“我的個娘哎。”
大黑牛把她的嘴裂開了,活像一牛嘴巴,“咱們也可以求長生啦!”
修行啊!
一同來裝酒的弟子們驚呆了。
這可不是練武。
練武的門派多得是,雖然也不是他們這些出身窮苦人家能上得起,但咬咬牙,砸個鍋賣個鐵,還是有機會去學。
但修行——
且不說修真門派很少,就是家在名山大川,或錦繡名城,附近有修真門派,那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首先得有錢。
其次得很有錢。
然后得有權,因為有權才能搞到那么多錢。
最后還得有才。
有些修真門派的門檻很高,不是天才進不去,既便是天才,有時候還不見得能進去,而一旦進去,那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他們這些生在晏城的下里巴人,原是沒機會修行的,想都不敢想。
現在陸白言之鑿鑿的告訴他們,他們將修道,怎能不喜?
陸白讓他們安靜,“酒有限,暫時只限于浩氣門弟子,道法之事,你們輕易不要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