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急忙閃。
但事發突然,他腦子又閃過一系列念頭,豈是那么容易避過的?
他只能側身,護住周身要害,同時身子往后撤。
然而——
他忘記了還有一個人。
噗嗤!
身子拔高的陸白,一個翻身,借助風行,迅速掠到了提督上空。
在提督閃躲時,他手握一刀,迅速而果決,朝提督的頭顱劈去。
就像一道切開一個渾圓的西瓜那樣簡單。
提督頭顱醬汁橫流,他甚至來不及說一句完整的話,質問一句姚千戶為何背叛他,就已經懷著一臉的不甘倒了下去。
噗通!
他的身子落在湖面上,濺起水花。
幾乎在剎那間,清澈的湖水被鮮血染紅了。
陸白輕舒一口氣,抬頭看著姚遠。
姚遠似干了什么不值一提的勾當,手一招,把所有飛刀召回去,然后一把一把,仔細而又認真的把飛刀插進他腰間。
這一切忙完后,姚遠笑道:“還行,配合默契,想不到你小子刀不盡快,心也夠狠,殺一提都,眼眨都不眨。”
陸白飲一口酒,“彼此,彼此。”
姚遠方才看他飲酒,饞蟲就被勾上了,現在更是不能自抑。
他身子倒縱,落到茅草亭頂上。
他順手招呼陸白,“快,快過來,先把酒葫蘆扔過來,我看看你這酒有多美味。”
陸白先把酒葫蘆丟過去。
接著,人在湖面上劃過,若一直飛鳥掠過湖面,然后優雅的落在姚遠的對面。
姚遠不理他。
他在仰頭咕嘟咕嘟的飲酒,甚至還有一些酒水落在了他脖子上。
“呼!好酒,好酒啊!”
許久以后,姚遠放下酒葫蘆,大呼痛快,“怪不得你小子在動手的時候還不忘喝一口酒,敢情是這么好的好酒!”
說罷,他又忍不住飲一口。
陸白看出來了,他是不把這依葫蘆就干完,他是不罷休啊。
陸白等他,順便查看一下面板。
【叮,檢測到死者罪大惡極,暴擊功德值+10000】
【叮,檢測到死者惡貫滿盈,雙手沾滿婦孺鮮血,天誅地滅難消此恨,功德值+65230】
“來,一個人喝多美意思,你也來一口!”姚千戶把酒葫蘆丟給陸白。
陸白接過,痛飲一口后,感嘆道:“好多功德值。”
他把酒葫蘆又丟給姚千戶。
他則把目光從面板上收回來,環顧四周。
此刻斜陽已經落到了西面的山頭,只留下幾多晚霞,倒映在畫面上,讓半湖清冷,半湖紅火。
岸邊的蘆葦蕩在隨風飄蕩。
有飛鳥被驚起。
它們拍打著翅膀,驚訝于天色已晚,在荒野中留下一串鳥鳴后,白色的身影從湖面上掠過,留下難分天與水的兩行身影后又升高,從陸白頭頂飛過,向遠處的蘆葦蕩去了。
此情此景,唯有飲酒方可撫慰因時間失去,因黑夜降臨,因人在自然面前只渺小而心生的寂寥。
他接過姚遠丟過來的酒葫蘆,仰頭也大飲。
姚遠躺在茅草上,贊道:“好,你小子有幾分你父親的模樣了。”
陸白放下酒葫蘆,“你認識我父親?”
姚遠望著最后一縷晚霞褪去光澤,“何止認識,我們還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