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這句話不大同意,“我現在已經是千戶了!”
“你就是指揮使,在我面前也才及冠。”顧清歡最后收刀。
她修整的差不多了。
陸白現在容光煥發,雖不說是脫胎換骨,但至少有翩翩公子哥兒的風姿了。
顧清歡滿意的點下頭,“為師呢,最后再教你一招,你要是能應景的吟上幾句詩,差不多能成。”
陸白表示這他會啊。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顧清歡一怔,驚訝的看著陸白,“后面呢?”
陸白說:“忘記了。”
顧清歡白了他一眼,這么好的一首詞,竟不記全了。
“行了,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忙,你也早點兒去休息吧。”顧清歡站起身,準備回房睡覺。
在路上,她不由地嘀咕,“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雖然是沒有前言,沒有后語的一句詞,卻直擊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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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因為剛搬家,有不少事兒要忙。
于是,陸白用過早飯后先歸置一些東西。
忙到日上三竿時,顧清歡讓于雙提醒陸白,“顧先生讓你早點兒去城主府把顧眉請出來,別時間太晚,讓人等著急了。”
“哦。”陸白放下手中活兒。
他換了衣服,從屋子里出來,剛要去顧清歡處,忘兒從旁邊竹影跳出來,“好啊,老陸,你要去吃喝玩樂,竟然不帶我!”
陸白愕然,“你怎么知道的?”
“哼。”忘兒仰起頭,用鼻孔看陸白,“我自己猜出來的,看你這一身打扮,肯定不知道去勾搭哪家小姑娘。”
“什么叫勾搭!”陸白摸了摸她的頭。
忘兒不依不饒,“我不管,你要把我也帶上。”
陸白不答應,讓她安心在家,“回來的時候,我給你帶好吃的。”
忘兒一挺鼻子,“你當我傻呀,直接吃新鮮的多好。”
陸白又推辭幾次,實在拗不過她,只能把她帶上。
他們到了顧清歡的房間,見顧清歡正在閣樓上練字,閣樓下是一片池塘,池塘里荷葉飄香。
顧清歡頭也不抬,“你怎么還沒過去,小心她等著急了。”
陸白莫名其妙,“我過來了啊,你等著急了?”
顧清歡也莫名其妙,皺著眉頭抬起頭,“什么我等著急——”
“算了,不說了,快走吧,我昨兒已經把戲點好了,講一堆怨侶自掛東南枝,然后化作蝴蝶相親相愛,最后一起得道成仙的故事。”
顧清歡呆立在原地,“城主府——”
“哦,我讓大黑牛去推了,正好顧眉也有此意。”陸白招呼她快走,“我把魚肴換直接指定為魚膾,我覺得這菜佐青梅酒也不錯。”
忘兒在后面驚叫,“哇,魚膾啊,我和娘最喜歡吃了,可惜神樂酒樓的魚膾廚子得瘟疫死了。”
顧清歡放下筆走過來。
在出門時,她不忘用手捏住陸白的耳朵,差點兒把他提起來。
“嘶!你干嘛揪我。”陸白很無辜。
“哦,手上有墨汁,沒地方擦。”顧清歡說。
陸白揉了揉耳朵,“說起墨汁啊,我記起來一首詩,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他問顧清歡,“師父,我這詩怎么樣?”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