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牛伸出兩根手指,“我最近起缺銀子,你給我一點兒。”
陸白納悶,“你怎么又缺銀子了?”
大黑牛無奈,“你釀的藥酒太好喝,我的四大壇已經喝完了。”
顧清歡接掌酒坊后,為了防止門下弟子酗酒,定了一個規矩:浩氣門弟子每月限額四大壇酒,沒了再想喝就得掏銀子買。而大黑牛喝酒似牛飲,這才七天,她就喝沒了。
陸白恍然的點下頭。
大黑牛這孫子,這不是拿藥酒練功,她是拿藥酒練酒量啊。
但話說回來了——
“我給你個錘子!慶賀你大爺的生日,你又沒把你的皮貢獻出來,讓我去追織女,我為什么要給你銀子。”陸白讓她趁早滾蛋。
大黑牛眨了眨眼,“老陸,是不是兄弟?說好的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我告訴你,我甚至可以把我以后的四十五房男人都給你分享的——”
“停!”
陸白讓他打住,“只要你不不分享這四十五房,我可與勻一壇酒給你。但得說好了,你必須悠著點兒喝,這可是你大半個月的藥酒了。”
大黑牛表示同意,“至于酒同不同意,我就不確定了。”
那藥酒一直勾引她,她可不保證能把持的住。
“行了,待會兒找我要。”陸白說。
大黑牛不解,“別啊,就現在,趁熱打鐵,生米煮成首犯——”
“首犯你姥姥!”
陸白花已盡未落,一腳踹出去,讓猝不及防的大黑牛來了個平沙落雁。
“老陸,我日你大爺!”大黑牛詛咒他。
陸白覺得大黑牛的詛咒真毒,“禍不及家人啊。”
他轉身往茅房走。
“喂,酒啊,你去干什么。”大黑牛催促。
陸白頭也不回,“我去撒尿!”
他后面那些,根本沒尿出來,以至于陸白心里不大舒坦,總覺得有種未盡的感覺。
大黑牛篤定道:“你這就是先天性腎虛!”
陸白信了大黑牛的邪。
他真信了,以至于一天之內都在患得患失。
前世一直單著,差點成為魔法師,今世又是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萬一有什么毛病,他上哪兒哭去?
七夕夜晚,在莊園內的小山丘上,陸白同家人坐看牽牛織女星。
他們的晚飯是酒和小燒烤。
陸白特意點了兩個大腰子。
吱——吱——吱——
炭火把肉烤的香味四溢,汁液橫流,不時滴在炭火上,冒出粒粒火星,同天上的星星一樣明亮,一樣好看。
大黑牛提著一壇酒,不時飲一口酒,然后貪婪地問下肉香。
他分明把這個當下酒菜了。
天上,繁星滿天。
牛郎星與織女星隔天河深情相望,在人的想象下充滿詩情畫意。
忽然,一陣涼風吹過——
炭上火星偏左冒出一大串,似打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