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扇子給陸白留下后遺癥了呢,當時還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難怪不近女色。
當時,顧清歡就急了,“難道留下禍根了?”
手剛一碰,立刻縮回來,留下個屁禍根了,這小子一切正常,不近女色指不定是因為喜歡男的。
這可不行。
顧清歡覺得她若任由陸白病情發展下去,就辜負他娘死前的囑托了。
不過,這時候陸白已經逃了。
他去為妖獸們收尸了。
也不算收尸,因為妖獸都還活著,只是胯下劇痛,一時間動彈不得了。
就在這時,陸白才明白,那扇子對他還是留情了。
至少沒皮開肉綻不是。
還有些母妖獸安然無恙,還可以對陸白發動襲擊,足見這扇子是遠遠不如斬妖劍的,境界只在煉氣期不說,還區別對待,重男輕女。
真是一把操蛋的扇子。
……
這些天,很怪。
陸白早上懵懂襲來時,唇上一直有余香殘留。
連續三四天都是。
他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直到又碰到一些妖獸。
這群妖獸很聰明。
它們知道凌晨時分是人類昏昏欲睡,心里又覺夜晚快過去,戒備最放松的時候。
妖獸們就在這時發動了襲擊。
扇子擺平了一部分,陸白下去弄死余下的妖獸后,順手把他們皮剝了,然后在天邊亮起魚肚白時上車睡覺。
或許因為錯過了睡覺時間的關系,陸白睡的并不像往常那么沉。
所以,在唇邊又有柔軟時,陸白的思緒瞬間從昏沉中拉回來,但他沒有動,而是在肯定不是夢后才瞬間睜開眼。
顧清歡在她懷里。
這沒什么稀奇的,這些天夜里因為冷,她不知不覺就縮到他懷里了。
稀奇之處在于,顧清歡頭枕著自己的胳膊,癡癡地望著陸白,雙眼如秋水,泛著一圈又一圈,陸白從來沒見過的波紋。
她的唇剛離開,紅潤,嬌艷欲滴。
她頃刻間閉上眼,想要裝作在睡覺。
只是那雙眸上,因為緊張而顫抖的睫毛,暴露了她內心的惶恐。
歲月無聲,林間靜謐,鳥兒深藏。
遲遲不見動靜。
最終,顧清歡睜開了眼,見陸白也枕住了他胳膊,身子微傾,以至于緊挨著她,臉更是到了面前。
陸白舔了舔嘴唇,一臉好奇地問:“這什么意思,挺好玩兒的。”
“呃——”
顧四小姐的腦子死機了。
他不懂?
難道那扇子真是大黑牛送給陸白的?
這要是被陸白知道了,陸白心里一定會表示贊同,他翻閱了無數遍的男女打架圖,也是大黑牛從尸體上摸出來的。
嗯。
全怪大黑牛。
不過,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開往兔廬的車不嫻熟,還得多多練練,陸白現在的笨拙行為還是很符合他人設的。
“嘶,咬疼我了。”顧清歡忽然說。
她擰陸白一下,繼續當師父,言傳身教陸白。
陸白問她,“師父,這樣是不是就不用吃早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