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以前看陸白臉色行事的官員,因為陸白的離開,不敢不聽他的話。
呂城主讓捕快大肆搜捕白狼幫的人,同時還打壓丐幫,一時間把整個晏城鬧的人心惶惶。
這位城主倒不怕手下的捕快惹惱了白狼幫,招到反擊。
事實上,他正求之不得呢。
只要白狼幫敢闖進衙門里救人,或者鬧事,這位城主直接冠以謀逆知名,即便調動不了錦衣衛,也可以謀逆之名,調的動城衛軍。
事實上,若不是于雙在壓著,白狼幫就已經給他借口,讓他這么做了。
“呼!”
陸白把信箋放下,“這位呂城主還真是迫不及待呀。”
既然如此,陸白只能當回惡人,不留他了。
晏城是他的老巢,他不容有失。
陸白起了身,蕓娘早磨好了墨,陸白取過筆,蘸飽了毛筆,在紙上揮筆。
“我說,能不能讓你娘子動手啊,你寫的字又丑又長,你好意思寫,我還不好意思送呢。”窗戶口忽有人說話。
陸白回頭,見方才的仙鶴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嘴里還叼著一條小銀魚,此刻正把銀魚放在窗臺上,張口吐槽陸白。
“我擦。”陸白驚訝,“你會說人話呀。”
仙鶴:“我說我不會了?”
它吃起了魚。
“那你以前為什么不說話。”陸白問。
仙鶴鄙視他,“你看到的不是我,我攏共來了三次,我們要輪換的,五天一休,不然豈不累死?”
陸白鄙視,一個賤鳥竟然不九九六。
他不理會仙鶴的抗議,提筆把信寫罷,綁到仙鶴腿上,讓仙鶴啟程。
仙鶴在臨走前,目指窗臺上魚,“下次準備這種小魚干,寧江里的小銀魚最好吃了!”
說罷,撲扇下翅膀,仙鶴向西北飛去。
“大爺的,你還挺挑。”陸白望了望窗戶上的小銀魚,把它丟進水里。
他望著江面,長嘆一口氣。
老陸,還真不是一個好人啊。
他在想,要不要給自己一刀,暴擊個一萬功德值。
陸白躍躍欲試,甚至把匕首抽了出來。
“你要干什么?”顧清歡驚訝。
“沒,沒什么。”陸白忙把匕首收起來。
顧清歡沒有接話,而是狐疑的看他,心想難道被妖怪說了句字丑,想不開了?
不至于呀。
她都不知道說多少次了。
船行三日后,在一日午時,停靠在一城外碼頭上。
船上的糧食,酒水需要補給。
船員們在水上日夜操勞,需要休息。
陸白他們在船上也呆挺長時間了,都要忘記腳踏實地的感覺了,于是陸白決定,在碼頭上修整半天一夜,明日早上再啟程。
主意定了以后,陸白領著顧清歡下了船,上了碼頭溜達,剛想進城,見一隊錦衣衛錦衣怒馬從城門飛馳而出,直奔碼頭而來。
陸白護住顧清歡,側身讓開。
“讓開,讓開,錦衣衛辦案。”
這群錦衣衛們到了碼頭也不下馬,居高臨下的咋呼。
陸白沒理他們。
他這會兒正打量面前這座城墻呢。
這座城墻離碼頭不遠,沒有旁的路,顯然這座城門就是為這碼頭而開的。
城門上有一道爪子印,從墻垛一劃而下,森然可怖,一看就是個大家伙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