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天人生地不熟,能不能報仇還在兩可之間,即便能報仇又如何?為了報個仇,把下面的一切拋棄?
不值得。
陸白摸了摸下巴,看來他得想個萬全之策。
幸好時間還——長吧。
陸白頭次覺得,境界提升得緩緩了。
這時,陸白忽然想到了他的領域。
他或許可以在不斷提升的同時,用領域把自己偽裝在半仙境,等他準備好以后,飛升上去一鳴驚人,鬧他個天翻地覆。
“這主意不錯。”陸白正在把這個突如其來的點子想的成熟時,忽然見腳下的船一個打彎,碰到了旁邊的船,繼而引起一片混亂。
“怎么回事?”陸白皺眉。
船工們正在努力的穩住船,至于罪魁禍首,則是旁邊橫插過來的一艘船。
這艘船十分華麗,船艙十分漂亮和寬敞,窗戶和門掛著厚厚的暖簾,卻依然遮不住里面傳來的嬌吟低語和歡聲笑語。
船外面甲板上的奴仆們威風凜凜,神氣萬分,船工們謹慎抖擻,劃船如飛,還不時呼和責罵著前面的船只,讓他們快點兒讓一讓。
京城之地,五陵年少,囂張跋扈的總是多一些。
陸白腳下的船工們嘆了一口氣,穩住船后,盡量穩住,以免碰到這艘船的船尾。
陸白沒理他們,而是回頭望了望四周。
在岸上不遠處有一棵老槐樹,很粗,估計得四五個人環抱。
它的枝條橫生,像一把傘遮住了天空,不過現在是冬日,所以葉子稀疏,差不多光禿禿的。
正在這兒,這艘插隊的船碰到了前面的船,船上的人罵了幾句,有了口角。
插隊船上的奴仆二話不說,提起鞭子跳到了對面船上,掄起鞭子就打向那罵人的人。
那外來的客商平白挨了幾下鞭子,知道惹到不該惹的人了,偃旗息鼓,不敢說話了。那仆人像得勝歸來的將軍,得意洋洋的一“哼”,趾高氣昂的拎著鞭子跳回到插隊船上。
“走,繼續走!”這刁仆吩咐船工,讓他們不要理會,繼續往前插。
只是,他們剛要走,刁仆忽見周圍的船陷了下去。
還一會兒后,他才發現,不是別的船陷了,而是他們的船憑空升起來了。
“這——”
刁仆再沒方才的得意,臉上一臉慌張,“這——”
他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倉皇的大喊,“公子,公子——”
“嚷什么嚷!”
他的公子不耐煩的從門口暖簾探出頭,見到周圍情景后,驚訝道:“咦,船這是到哪兒了?不是讓你們回城嗎?”
刁仆搖頭,“不,不是,公,公子,這船飛飛飛起來了。”
公子站出來,往船邊一看,嚇得大驚失色,趕忙抓住船幫,深怕自己掉下去,“怎,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