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這才鉆進車廂。
“陸大人,告辭。”
宣讀太后懿旨的太監向陸白拱了拱手,騎上馬,領人向城里方向去了。
骨碌碌!
輪子轉動,把顧清歡帶走了,也把許多人的魂兒帶走了。
太驚艷了!
圍觀的人都傻了,他們從來沒見過這等洗盡鉛華卻更動人的女人,不,叫仙子更為合適,因為這女子舉手投足之間,美目顧盼之際,無疑不透著一股不屬于人間的仙氣兒。
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許久之后,人們才回過神,驚艷連連,嘆息連連,不知道何方少女,竟生的如此標志,現在被太后宣進宮里,難道是皇上——
一時間,許多人嫉妒起了皇上。
他們倒是一時間沒有往別處想,因為顧四小姐之名冠蓋京華,知道她名字顧青的人倒是很少,即便知道,恐怕一時間也很難同顧清歡聯系起來,因為顧清歡太年輕了。
年輕到是一位雙十年華的少女了。
這當然得益于陸白境界提升的功勞,伴著他提升境界,開辟酒歌行的領域釋放出來的氣息,讓顧清歡受益匪淺,首當其中的就是顧清歡的身子。
車子徹底消失在視野內,圍觀的眾人卻依然議論紛紛。
在議論不出結果后,人們看向陸白的船。
知道這船的身份,或許就知道那女子來自何方了。
不過,也有人不用。
譬如盤查的小吏,作為一個京城的老人,在嘀咕著顧青之名,聯想到太后和顧青的關系后,他終于記起來,當年聞名京華的顧四小姐名字就叫顧青。
當時人們還說,顧四小姐巾幗不讓須眉,難怪名字叫起來像個男的。
既然那人是顧四小姐,那這船——
陸白!
盤查小吏一小子猜到了陸白的身份。
這不難猜。
他干水關生意的,這南來北往的客商無數,早把“顧四小姐還活著,他侄兒年紀輕輕步入修行境,敢殺一秋山莊的人,是個絕世罕見的天才”這些消息傳遞無數了。
他還知道這位天才現在是南鎮撫使。
等一下!
盤查的小吏忽然想到,他現在盤查和準備敲竹杠的,豈不是——
盤查小吏看一眼站在門口的錦衣衛,他終于知道錦衣衛說的小吏膽子大在說什么了。
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他膽子是夠大,都他娘的查到南鎮撫使,顧四小姐船上了。
同時,盤查小吏心里還埋怨陸白,這么大的官兒,怎么就不知道欺負一下小吏呢,哪怕罵一句,踹一腳呢,只要這樣做,他肯定就以為是大官,不敢來敲竹杠了。
盤查小吏委屈,別的大官都這么對待他的,他早掌握這規律了,而且這規律十幾年不出錯,誰想到陸白不按套路出牌,讓他的規律出錯了。
哎,經驗主義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