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陳希疑惑,“怎么不見顧四小姐?”
莫問泉疑惑地搖頭。
他們得到的消息是顧四小姐也要回到京城的,難道消息有誤?
也有可能。
聽說陸白等人在石頭城停留了一個多月,顧四小姐就此留在石頭城也是正常的,這京城于她而言,是一個十分尷尬的地方。
畢竟,她相當于一死人進城,不知道要鬧起多大動靜呢。
話說回來,莫問泉還有一個人沒見到,那就是莫忘兒。
莫忘兒是他們莫家子孫,莫問泉還是挺想見到她的。
“只有以后在慢慢打聽了。”莫問泉心想。
酒廬的船也已經停靠,人都已經下來了,莫問泉見什么可看的,就同陳希進到了秦樓河房。
杜小小估計剛起,正百無聊賴的調琴。
她見陳希和莫問泉進來,忙起身行禮,笑道:“莫公子,陳公子,你們怎么有空來我這兒了,現在莫家的堂戲可是重頭戲,許多人都被吸引過去了。”
丫鬟把茶和點心端上來,杜小小走過來,親自為他們斟上。
她穿了一件寬松的袍子,在沏茶時,微微俯身,含而不露,誘惑的最高境界。
“今兒才頭一天兒,沒什么好苗子。”莫問泉說。
壓軸的都在后面。
莫問泉的兄長莫問秋就是戲癡,整天咿咿呀呀唱歌不聽,讓莫問泉對戲的品位拔高很多,以至于對正常水品的戲子看不上眼。
“也是。”杜小小點頭,“這才剛開始呢,等到最后一天,那才是重頭戲。”
到時,梨園行的弟子也會上臺唱戲,那時候才是大開眼界的時候。
這些修行弟子唱戲,不同于尋常梨園行的人。
他們擅長傀儡術,牽絲術,易容術,分身術,還極為擅長布置幻境,等他們表演時,觀者身臨其境,妙不可言。
莫問泉自傲的點頭,莫家這堂戲,不謙虛的說,堪稱一絕。
他剛要說話,門外忽然響起一串腳步聲,沈演和林圣文跑了進來,丫鬟掀簾,行禮都來不及。跑進來后,倆人見到了莫問泉二人,笑道:“好哇,我以為我們兩個消息靈通,想不到你們消息更靈通,早早的就來這兒占地兒了。”
莫問泉莫名其妙,“什么消息,占地兒的,我們怎么聽不明白。”
“顧四小姐啊,你們來這兒不是為了看顧四小姐?”沈演讓他們別裝了,“這可是看酒廬最好的地兒,你可別告訴我你們倆來這兒是為了喝茶。”
陳希很無辜,“我們就是為了喝茶,不過——顧四小姐來京城了?”
“來了!剛進城時,就被太后宣進宮了。”林圣文坐下,“你們還真不知道啊?我剛得到消息,說這酒廬的主人是陸鎮撫使,顧四小姐出宮回府,就在那門前下車,你說這地方是不是風水寶地?”
陳希服了,“你們至于嘛?”
“至于,為什么不至于?那可是顧四小姐,就是過去十幾年了,京城還處處流傳著她的傳說。”沈演激動的說,“以前只能在戲文里聽,現在終于能一睹芳顏了,如何不激動?”
“對,對,顧四小姐若再像以前那樣,分析科舉試題,舉辦詩會,指不定又會發掘出很多才子佳人,流傳出一段風雅的傳說呢。”林圣文一臉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