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不能操之過急,得慢慢來,現在用飯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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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在眾人的鼓掌中,顧清歡下了馬車,同顧夫人一起向前面的遮陽棚里走去。
現在只是早春,陽光不烈,但經過剛才的一頓運動后,顧清歡的額頭都見汗了。
“小妹的馬術還是那么好,這打馬球的本領是絲毫沒落下。”顧夫人說。
顧清歡接過濕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又擦了擦手,“嫂子就別夸我了,還是手生了。”
顧夫人點頭,“是手生了,要不然這年輕小輩早輸了。”
她們在棚中坐下來,下面顧家,莫家,沈家等京城官眷、世家之后的公子和小姐們還在馬上馳騁,追逐著馬球。
“呼,也是嫂子老了,老胳膊老腿兒的拖了你的后腿,要不然你早贏了。”顧夫人拍了拍肩膀,羨慕的看著顧清歡,“真羨慕妹子,還是那么年輕絕色,太讓人嫉妒了。”
顧清歡笑了笑,“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年輕的。”
顧夫人壓低聲音,“外面傳言,你整天服用海外的奇花異草仙寶,是不是真的?陸鎮撫使還真舍得。”
顧清歡哭笑不得,“這哪兒傳出來的謠言,嫂子,我可什么都沒服用。我要真有駐顏的奇花異草,肯定送給您嘗一嘗。”
顧夫人擺了擺手,望著馬場上風一樣來去,還不時大呼小叫的姑娘,“我是沒這福分了,你叫出來一個好孩子,孝順,在修行上世人難出其右,在才學上也是文采斐然。”
顧清歡停下,苦笑:“這從何說起。”
陸白在修行上突飛猛進,他知道,但文采斐然——
他的奏章都是她潤色的,眾人不會看不出來吧。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顧夫人瞥顧清歡一眼,“這可是陸鎮撫使在紅樓吟出來的,還有‘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這寥寥幾句,可彰顯了陸鎮撫使的文采,怎么,妹子,還準備藏著啊,這兩句可傳遍秦淮河了。”
她看著顧清歡,“我聽說你準備把忘兒許配給他,嘖嘖,妹子,你下了一盤好棋啊。”
顧清歡奇怪,她還是頭次聽到這兩句。
不過,以她對陸白的了解,還不知道從哪兒聽來或抄來的,就像來時船上那次。
顧夫人又說道:“我是真羨慕你,自己給自己女兒培養了個好歸宿。不過,妹子,忘兒還小,想來也不差,以后指不定可以找到更好的人家——”
她目指場上來去如風的女子,“要不,先讓你家那小子把這妖孽收了?省的嫂子我頭疼。”
顧清歡望著場上的姑娘,“嫂子,陸白向來有他的主意,我可管不住。”
這顯然子啊拒絕了。
但顧夫人并不放棄。
現在的陸白在整個京城都是香餑餑,不知道多少家想要把姑娘許配給他呢,別的不說,從昨兒到今兒,就有兩大世家問過顧清歡這意思了。
所以顧夫人打蛇上輥的說道:“既然讓陸鎮撫使拿主意,那這樣,等清明踏青掃墓祭祖時,讓他們好好聚在一起聊一聊,怎么樣?”
顧清歡這下沒辦法拒絕了,她只能點頭。
就在這時,場上傳來一陣歡呼,來去如風的姑娘把球打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