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戲本只有一份,我讓人抄寫了交到你們手上,你們戲班子準備起來,爭取在半個月后登臺唱戲。另外——”
她鄭重其事的叮囑戲班主,“讓你的人記住咯,以后陸大人就是你們的主子,不可有二心。若不然——”
她輕輕一笑,“昨日在樓船上,王長康的下場想必你也看到了。”
“明白,明白。”班主忙點頭。
陸鎮撫使的厲害,他是知曉的,他們的人只要不想死,絕不會有二心。
“那就好。”蕓娘在威脅過后,又給一枚甜棗,“這出戲對你們而言也是一挑戰。到時候,會有好幾個戲班子同時開唱,你們誰有本事,到時候自會被我家大人收入門墻,到時候大人就會把這戲本子相搭配的修行之法傳授給你們。”、
她點了點手里的戲本,“你也看到了,這戲本里有花神,有土地,有地府判官,有鬼卒,修行之法多得很,不比梨園的修行之法遜色。”
班主再次驚訝萬分,“這,這戲本,當,當真可以修行?”
蕓娘得意一笑,“那是自然。”
班主信了幾分。
不為別的,就為這戲本子寫的這么好。
他起身告辭,然后匆匆忙忙的去修整自己的戲班子,爭取早日唱這本子。
蕓娘送她走后,又讓人去把昨日買的戲子叫過來——他們同樣住在買下的院子中。
蕓娘準備讓他們也準備起來。
這可是陸白計劃的第一步,不能出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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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白領著衛二等晏城調來的錦衣衛進入了南鎮撫司。
方千戶迎面迎過來,見到他身后的錦衣衛后,疑惑地問:“大人,這幾位是——”
“給咱們南鎮撫司添些人手,他們是我從晏城錦衣衛調來的好手。”陸白走進屋子,不等坐下就問道:“昨兒讓你去紅樓查的,關于關監司買官的路子,你問出什么沒有?”
方千戶掃衛二等錦衣衛一眼。
他知道,這些人估計就是陸白的親信了。
“沒,沒有。”方千戶搖頭,“小翠姑娘說了,除了錦衣衛,還有西水關的幾個小頭目外,關監司沒有領什么當官的去過她那兒。”
陸白覺得不一定是官員,或許是些掮客也是有可能的。
方千戶這就為難了,“那就更難查起了,誰知道關監司請的那些人,究竟誰是掮客。”
陸白沉吟一番,覺得確實不好查,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從另一方面著手了。
“既然關監司這官職是買的,那么現在官職空缺了,是不是還要賣出去?”陸白笑了笑,他問方千戶,“咱們前天查案,就已經告訴他們關監司失蹤了吧?”
方千戶點頭,“是。”
“那這新監司差不多也快到岸了。”陸白倒一杯茶,“你去請他過來喝茶,咱們好好問一問這賣官的路子。”
正所謂一個蘿卜一個坑,監司位子這坑,既然空出來了,原來的人肯定要賣出去。
方千戶一臉為難,“大人,咱們是南鎮撫司,請監司過來喝茶,不好吧,咱沒那權利——”
“又不是讓你抓他,請他過來喝茶,喝茶要什么權利?”陸白振振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