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話,一個女人當什么磊爺。”陸白早看出來了,什么破理由,還年老色衰了打兩份工,這賣官鬻爵和紅塵女子再怎么跨界也跨不到一起去呀。
這女子就是后面賣官的磊爺,推到前面的擋箭牌。
方千戶得令,推開門悄悄地出去了,卻見女子的身影早消失了,整層樓都不見身影,下樓的樓梯也不見。
“大人,人消失了。”方千戶忙回來報告。
“在游廊的盡頭。”陸白坐在閣樓里動也不動,“你去哪兒找找。”
方千戶疑惑不已,那游廊的盡頭可是空的,難道這女子會飛不成?
他走了過去,掃了一眼,見這座樓同旁邊的樓距離倒是很近,但距離也大到了能夠跳過去的地步,至于兩旁——空空如也,根本沒有藏身和上下的地方。
“哪兒去了?”方千戶心里犯嘀咕。
“在對面樓里,跳過去。”陸白的聲音響在他耳畔。
隔空傳音!
方千戶心想這陸白也真夠欺負人的,一個洞玄境圓滿的人竟然來查案子。
他心里犯嘀咕,動作卻不含糊,身子縱躍落掛在對面樓頂的屋檐上,然后一個鷂子翻身翻了上去,又悄悄地往屋檐下走,接著身子在屋檐上一擋,落在這小樓的走廊里。
他剛落定,正要查女子去了什么地方,砰,窗戶炸裂,一個人破窗而出,接著幾點寒芒逼過來,折射著陽光,在方千戶面前炸裂,炫目奪人。
方千戶一時間看不仔細,也顧不上看仔細,一個驢打滾向旁邊翻去。
偷襲的人也不戀戰,徑直翻越欄桿,從五層樓跳了下去,然后飄飄蕩蕩,同風箏一樣落在遠處的三層小樓屋頂上,打了一個滾后,砸碎幾片瓦后站起身繼續奔跑。
“干!”方千戶站起身,望著偷襲者的背影。
“愣著干什么,快去追呀。”陸白出現在悅來客棧斷頭游廊處催促道。
方千戶一臉為難,他望著這高高的五層樓,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我這輕功不好,飛,飛不下去。”
“嘿,你們京城的錦衣衛也太不行了吧,一品千戶,竟然輕功垃圾到這種程度!”陸白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看來我改革南鎮撫司是對的,要不然再過幾年,你們全成酒囊飯袋。”
他見方千戶還站在原地,“追呀,就算不會輕功,走也得走下去追呀。”
“哦,哦!”方千戶醒悟,忙順著欄桿翻下去。
“一點兒拼搏精神也沒有了。”陸白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不忘指點給方千戶,告訴方千戶那人朝什么地方去了。
至于陸白。
他不慌不忙的下了樓,找到那小二,一把揪住他,順手從他懷里把那五百兩銀子取出來,還順手順走了小二懷里別的銀子,“告訴你們掌柜的,做生意規矩點兒,還有把假冒磊爺的女子看好了,她要是丟了,爺拿你們是問。”
小二掙扎半天,在陸白把他放下后才顧上說話,“你,你誰呀,有本事留下名號來,敢在我們悅來客棧撒野!”
陸白轉過身,“南鎮撫司陸白,怎么,你們要找誰給我個教訓?”
小二果然是專業的,變臉極快,“南鎮撫司怎么了,陸白怎么了,撒野就撒野吧,那么兇干嘛。”
“呃——”陸白覺得這小二是條漢子。
他顧不上理會小二,出了悅來客棧后,徑直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剛才那偷襲的人逃不了,陸白現在的念力覆蓋的很遠,那人還在陸白的念力之內,只要陸白愿意,陸白頃刻間就可縮地成寸到達他身邊。
之所以現在還沒去,就是為了這五百兩銀子。
他不能讓老方太破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