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很得意。
當錦衣衛這么多年了,他老莊從來沒有這么神氣過。
在北鎮撫司,那些平日里看不起他的北鎮撫司錦衣衛,現在跟他打招呼可殷勤了,有些人還邀請老莊去吃酒。
就連以前的老上司,一直欺負他的錦衣衛百戶,都笑瞇瞇放低身子跟他套近乎。
莊錦衣衛可知道,這廝快退下去了。
他有一個兒子,若按照以往,這兒子少則半年,長則一年就要接他的班,繼續當錦衣衛,指不定還能很快登上百戶的位子。
但現在一切都被陸白的改革打破了。
他兒子想要承襲他錦衣衛一職,必須得在明正司上三年學,還得明正司出具相應的證書——不限于境界見證,還有畢業證書,崗位證書等等,這些都是莊錦衣衛聽陸白說的,陸大人說以后這三個證書將是錦衣衛上任必備的證書。
若這三個證書考不到,就只能一直在明正司上學,一直到考下來為止。
這老上司百戶,想讓莊錦衣衛給走個后門,不過莊錦衣衛拒絕了。
他可知道陸白改革的決心,他可不能拆陸白的臺,畢竟他老莊剛風光起來,可不能因為這事兒被陸白看不起,然后不予重用,繼而又回到以前窩囊的日子。
同時也拜以前窩囊的福,莊錦衣衛太知道這些人的嘴臉了,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因為這老上司,以前就是他一直欺負莊錦衣衛,讓他干臟活兒累活兒,處處打壓他,欺負他,讓他難以忍耐的情況下打申請去了南鎮撫司。
現在時來運轉了,莊錦衣衛當然得好好拒絕下他,好出一出這口惡氣。
至于這些書吏,調來的很輕松。
北鎮撫使和指揮使都沒有太為難,只是疑惑陸白調這些文職的過去做什么。
這些人雖然是錦衣衛,但因為身體或別的緣故,不能習武和修行,因此在繼承父職后在錦衣衛當了刀筆吏。
若說有比南鎮撫司錦衣衛更低的人話,就是他們了。
若無關系和后臺,每月只能拿固定的俸祿,然后披著錦衣衛的皮還抖落不起錦衣衛的威風來。
指揮使還真猜不透陸白要這些沒用的人做什么、
不止北鎮撫使和指揮使好奇,莊錦衣衛也好奇。
按陸白說的,他們南鎮撫司有好多地方要改革,用人的地方很多,但這些書吏——
應該一點兒忙也幫不上吧。
不止他們這樣想,幾個刀筆吏也這么想的。
他們在陸白面前站成一排,好奇的打量著陸白。
出乎他們的預料,這陸白兩只眼睛,兩只耳朵,兩個鼻孔,還有一張嘴,看起來沒有什么奇怪的,就凡人一個,跟他們想象的絕世天才一點兒也不一樣。
“就這人是現在口口相傳的妖孽?”刀筆吏們想。
陸白掃了面前這些刀筆吏一眼,問道:“你們的文采怎么樣?”
幾個刀筆吏對視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莊錦衣衛上前一步說道:“大人,這你放心,我選的這幾位在文筆上絕對是最好的,不止文筆,我還特意挑了幾個拔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