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道士在旁邊,他跟著飲一口酒,咂摸下嘴巴,覺得淡出鳥兒來了,“呸,你這太監,都坐上內書堂堂主的位子了,也不知道喝還酒。”
他漱了漱口,似乎要把剛才酒的滋味給驅除干凈了才又提醒老太監,“你這沒毛的,請注意你的稱呼,這是我們倆的師父,應該是你前輩才對。”
缺德和尚提醒他,“去你大爺的,你個老雜毛,我也沒毛,還有我是客卿,那是你師父。”
在一旁伺候的小太監想笑。
他還沒見過這么無差別攻擊,嘴里臟話連篇,還喝酒的和尚。
“小馬呀,想笑就笑出來,不用把他們兩個當東西。”老太監笑呵呵的說。
老太監看起來很和藹,尤其歲數看起來很大了,臉上的皮都成老核桃樹皮了,皺著都是一溝一溝的,把臉上的殺氣,怒意,不平等等負面的情緒全藏了起來,只剩下一團和氣。
“媽的,這老太監太不是東西了,竟然教壞小輩。”邋遢道士罵道,“一看就為老不尊,比我師父,你師爺差遠了。”
老太監呵呵一笑,“你們倆想當人的徒子徒孫,老朽可不想當,別把我拉下水。”
缺德和尚糾正他,“是他,我不是。”
邋遢道士讓缺德和尚一邊兒去,“我是我師父的徒弟,你我曾經執教過一二,我師父不是你師爺是什么。”
老太監冷笑一聲,讓邋遢道士別舊話重提,“不就是你當年指點過我幾句,當什么師父——”
“師父就是師父,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一句話為師,一直是爹——”邋遢道士停下來,忽然覺得自己發現了了不得的等式。
老太監瞥他們一眼,把這個話題撇開,“我先前還當誰在京城里臨近飛升呢,原來是你們兩個。你們兩個也真夠可以的,竟然當了一個年輕后生的徒弟。”
缺德和尚懶得糾正他了。
邋遢道士依舊振振有詞道:“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聞道有先后,他可以教導我們,自然有收我們當徒弟的資格。”
這下老太監就不懂了。
他看向邋遢道士,眼光里全是疑惑,“他有什么資格收你們當徒弟?”
邋遢道士笑了笑,不多說話。
陸白這些秘密,還是保密要緊,這是為了陸白好。
老太監見他們不說,心里愈發好奇了,能讓這兩個無拘無束的人甘愿拜師,想來陸白是有幾分本事的,因為這兩個人據老太監所知,他們早已經到了飛升境。
若說現在地面上誰最有可能飛升的話,算上八大派在內,最有可能飛升的人里,他們排不進前三,也要排進前五。
只是不知為何,這倆人在幾十年前沒了蹤跡,也沒有出現飛升的跡象。
老太監一度以為他們兩個沒有經受住雷劫,身死魂滅了,卻不想今兒在這兒見到了他們。
老太監看的出來,他們對陸白不說很敬重吧,那也是很看重的。
若不然他們也不會見他在高樓上觀察陸白,深怕他對陸白下手,然后亮出蹤跡來這聚賢閣上飲酒了。
他還在試探兩人,“也對,陸白畢竟是仙劍派出來的,這門派建在傳說中的盤古之心,想來有很大的名堂,有一些世所罕見的修行之法也不稀奇。”
正在飲酒的邋遢道士一驚,“還真有仙劍派,盤古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