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心中一動,知曉是竹影堂來了。
顧清歡也不曾聽說過竹影堂,聽見這琴音后很是好奇,她向蕓娘打了個眼色,讓蕓娘又備好了酒菜。
來者是客,不做些招待是不成的。
這琴音沙沙卻并不重復,時而狂動,時而安靜,時而又有流水流動期間,一股林間松間照的清爽送到人耳畔。
陸白更好奇了。
這竹影堂看起來還挺別致的,至少沒有他心中所以為的江湖幫派的草莽。
他的鹽幫以后可以學習下。
就在陸白的好奇中,一條船緩緩地劃到書房臨河的地方。
船艙外掛了一盞燈籠,讓人把把船上的一切盡收眼底。
這條船是條烏篷船。
船不大也不小,船前擺了一張小桌子,船后站了一位船夫撐船,至于船艙內,一道竹簾擋住了。
船頭對準了陸白的書房,然后烏篷船穩穩的停下來。
接著,船艙的竹簾打開,一個女子從船艙內走出來,然后把竹簾掀開,又放一個人出來——
這是一位穿著皂白儒衫的中年人,頭戴綸巾,手搖竹扇,一臉優雅從容。
“竹影堂唐竹見過陸鎮撫使,顧四小姐。”中年人隔著一步寬的水面朝陸白和顧清歡行禮。
陸白站起來回禮,“堂主?想不到我這案子把竹影堂堂主都驚動了。”
中年人哈哈一笑,“陸大人誤會了,在下唐竹,姓唐,名竹。”
他重新介紹自己。
“呃——”
陸白覺得以唐竹這個名字,還能在竹影堂待下去,想必有本事。
唐竹又哈哈一笑,表示他們竹影堂堂主還沒有那么心胸狹隘。
陸白請他坐下。
唐竹于是坐在他船前的桌子前,蕓娘趁這時把酒端了上去。
“唐先生想必已經知道我拜訪竹影堂的用意了吧。”陸白開門見山。
唐竹請飲一口酒,“酒廬的酒名不虛傳,果然好喝。”
他放下酒杯后才說道:“知道,不過——”
唐竹一笑,“實不相瞞,陸大人要查的這個案子,同他是不是和我們竹影堂有合作沒關系。”
“怎么說?”陸白不動聲色。
“我們竹影堂的生意涉獵甚廣,上有王公,下有漁夫腳夫,這些人有不少都有我們的牌子,難道他們死了就和我們竹影堂有關系?”唐竹反問一句。
他接著笑道:“不過,我倒是可以給陸大人提供一些線索。”
陸白慢慢地飲一口酒,“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