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收起腰牌,“聽你這意思,劉言在西廠了?”
“我不知道。”胖太監撂下一句后死死地閉上了嘴。
陸白恍然大悟,“哦,你說我猜對了,劉言真在西廠啊。”
胖太監急忙補充道:“我說不知道,不!知!道!”
陸白讓他不要強調,“我現在就聽你的,去西廠把劉言提出來問話。”
接著,陸白身形一閃,出現一個分身留在原地,至于另一個分身,陸白招了招手,告訴他現在去西廠找劉言。
“廠公,希望你說是真的,若是假的,見牌如見人,你敢欺瞞太后,雖不是欺君之罪,也足夠你喝一壺了。”分身向陸白找下手,直奔西廠而去。
“回來!”
在陸白分身將要拐彎時,胖太監不得不叫住了他。
他目光剜了陸白一眼,“劉言在東廠。”
陸白樂了,“你看你,早說呀,非得欺瞞太后一半了才說,你這不是自找麻煩么。”
“我可沒欺瞞太后。”胖太監廠公語氣生硬的說。
他領著陸白往外走,等出了大牢,陸白才知道,這胖太監廠公還真么欺瞞太后,劉言確實不在大牢。
他在東廠的一處院子里。
院子藏在東廠的一處角落,院子由太監重重把守。
胖廠公領著一群東廠的人,他們穿蓑衣戴斗笠,腰間挎著刀,在到了院子外以后,這些東廠的人散開,把院子團團圍了起來,然后胖廠公讓人把門打開,讓陸白進去。
別看這外面戒備森嚴,等進去一看,陸白覺得這劉言囚徒生活真不錯。
這院子有山有水,水里還有錦鯉,陸白還看見一個丫鬟穿梭其間。
等陸白穿過游廊來到涼亭時,一個鄉下土財主模樣的人正坐在涼亭上,手里握著一根釣竿,全部精神全在魚鉤處,等著錦鯉上鉤。
陸白見狀拍了拍手,“這囚徒的生活不錯呀。”
他回頭向胖廠公建議,“廠公,改天我若犯了事兒,你記得也給我安排這么一個地方,這地方坐牢,真是他太舒適了。”
釣魚的土財主回頭,一臉不高興的問胖廠公,“個佬倌是誰?”
他說話帶有口音,聽起來像是姑蘇一帶的,陸白聽顧清歡說過這地方的話,挺好聽的,但一個大老爺們,尤其是一老大爺說起來,就不大中聽了吧。
“在下陸白。”
陸白走了過去,坐在涼亭中間的石凳上。
現在天還在下雨,旁邊的青梅淋的晶瑩剔透,碧綠如洗,而那些錦鯉因為池塘小雨多的緣故,這會兒都冒出水面吐泡泡。
就這,這老頭都沒釣上來一條魚。
“管你陸白還是陸黑,你進來干什么,別打擾我的雅興。”劉言一臉的不耐煩。
好像陸白不打擾他,他就能釣到魚似的。
陸白瞥劉言一眼,迅速在他心中為這老頭畫了個自畫像。
這老頭尖嘴猴腮,雙眼渾濁卻時不時冒出賊光,一看就是一個在鄉下時都不老實本分,整日廝混不著調,小時候是個小混混,老了以后是個老混混的人。
“喲,你還知道雅興?”陸白手指虛空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