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聞言動了心,她厲聲道:“那可說好了,你要幫我們好好的罵他,最好罵的他狗血淋頭,慚愧的無地自容。”
陸白讓她放心,他絕對比這個更狠。
得到了陸白的承諾,女鬼長嘆一口氣,說道:“太上皇年輕時也算一代英杰,不止獨斷超綱,在修行一途上也有很大的天賦。”
加之太上皇所修功法傳自天子,更是高明的不得了,因此年紀輕輕就步入了修行境,而且一路突飛猛進,差不多四十多歲就到了逍遙境。
天之子在半仙境即可飛升,而飛升境距離逍遙境之差一個洞玄境。
然而,太上皇在跨越這道坎時,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一直努力了很長時間都不能行。
然而,他前路順遂,現在卻跨不過,不免浮躁起來。
想到他違了祖宗禮法,認了自己爹為太上皇,只認承襲皇位的先皇為伯父,到時候指不定到了半仙境都飛升不了,于是他就更浮躁了。
越浮躁就越跨不過去,越跨不過去就越浮躁。
最終,他走上了邪路。
“不知道誰向皇上進獻了一道秘法,說取處女月信之血煉制仙丹,可以提升功力,幫助皇上跨越修行的門檻。”女鬼說起這個,對那進獻秘法的人也是恨意滿滿。
月信之血向來被認為是污濁之物和不祥之物。
皇上服用這個,自然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當時皇上的寵妃呂妃給皇上出主意,讓他采呂妃身邊宮女的月信之血煉制仙丹。
皇上聽了呂妃的話,于是采集起她們的月信之血來。
“然而,皇上服用仙丹很多,煉制那仙丹又頗耗血,僅靠我們幾個宮女是遠遠不夠的,但這等丑聞又不足以向外人道,于是皇上讓御醫開藥,逼加重月信之血,或延長月信的周期——”
這等秘藥不必說,自然是極為損耗宮女們身體的,況且來月信本就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我們被折磨的苦不堪言。”
終于有一天,她們再也忍耐不住,在陸白見過的那位宮裝女子帶領下,正被采集月信的女子飲下了藥物,那藥物經由月信之血進入了皇上體內,會讓他暫時動彈不得,更不用說用法力了。
“然后我們趁藥效發作時,沖進了清心殿,一擁而上準備殺了皇上……”
誰知道那藥效雖起了作用,卻沒有讓皇上完全動彈不得,他依舊可以反抗,而一個修行之人的反抗,即便不用功法,那也不是她們可以抗衡的。
最終她們功敗垂成,只能放火大燒清心殿,準備同皇上同歸于盡。
“卻不想,那皇上卻被內書堂的太監救了出去。”女鬼一聲嘆息。
陸白聽了也是嘆息不已。
來月信的女人果然自古以來就是難惹的。
“奇怪,皇上當時境界挺高的,若想讓皇上喪失功力,那藥定然不是普通藥物,這藥你們從什么地方得到的?“陸白問。女鬼知道,“這藥是大姐頭從一個太監手上得來的。”
這太監來自內書堂。
大姐頭當時說,這太監同情他們的遭遇,因此為他們提供了這藥物。
“內書堂,太監!”陸白聽到了了不得的東西。
二十年前,有內書堂的人想對皇上下死手?
“這太監是誰?“陸白忙問。
女鬼搖頭,
天很快亮了,顧清歡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陸白依舊守在顧清歡旁邊,身上運行著龜息功,不斷的滋養著精神,一點兒也不覺疲累。
他還把龜息功用功德值提升了一層,現在破空境中期。
境界不高,但陸白若不當錦衣衛,而是在京城當郎中的話,當得起神醫之名。
說起來,這世上缺少神醫,也很少見到在醫術上求仙問道的。
即便有幾個擅長岐黃之術的修行者,他們大多也是八大派或別的門派的修行者,然后接觸到了這些門派收集的相關醫術之書,從而步入了治病行醫的行當。
這世上缺少真正的修行醫道,并且在醫道上飛升的人以及功法。
陸白看了一眼龜息功。
他在想,要不要再得到功法品質提升卡的時候用到龜息功上,從而開創一個新的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