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廠公也被陸白的話嚇到了。
他先瞪大了雙眼,見陸白不是玩笑后,臉冷了下來,“陸大人,陸侯爺,我乃東廠廠公,不是你錦衣衛的人,你的手還伸不到我錦衣衛”
陸白不為所動。
“王子犯法尚且同庶民同罪,你為什么就不能下昭獄”
“陸白你別忘了,我可是東廠廠公”胖廠公怒不可遏。
按理說,他還是陸白的頂頭上司呢
“廠公又如何”陸白不屑一笑,“我要抓的人,誰敢攔,誰攔得住”
他環顧四周,東廠的人全部避開目光,不敢觸他的眉頭。
“呵,你當真以為你天下無敵,無法無天,我東廠沒辦法制你了不成”胖廠公向旁邊的太監使了一個眼色。
那個太監在得到眼色以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陸白沒有攔他,只是摸出懷里的酒葫蘆飲了一口酒,“你我今天還非帶走不可了,不管誰來了,即便皇上來了都不信這話,我說的。”
他身子一閃,倏忽見出現在胖廠公太監,“你體面的走,還是我讓你體面”
好歹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蕭斬覺得他得說一句話了,“侯爺,他”
“你閉嘴”
陸白不客氣的打斷他。
這案子他查到底了,天王老子來了都攔不住。
他毫不懷疑,這案子一破,他必將邁入半仙境,原地飛升也不是不可能。
為了這么好的一個機會,搏一把很值得。
“請吧”陸白伸手請。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囂張。”胖廠公整理一下衣裳站起來。
聽語氣有恃無恐,但臉上的凝重卻暴露了他心里的緊張。
他們很快走出了大堂。
陸白正要讓蕭斬領路,忽然一陣狂風迎面撲來,蕩起的灰塵同落葉將幾人席卷。
陸白雙眼微瞇,見灰塵之中有一位老態龍鐘的太監。
他佝僂著身子,手里揮灑著掃帚,在打掃著院子中的灰塵。
“東廠有監查錦衣衛一責,什么時候錦衣衛也可以監管東廠了他若有罪,理應由西廠、內書堂、皇上問罪才是。”掃地太監從灰塵中走出。
但灰塵并未落下,而是若怪物一般在身后涌動,時不時地還冒出一張獸臉向陸白怒吼。
陸白手捏住酒葫蘆。
這酒葫蘆不是方才的酒葫蘆,這酒葫蘆里的酒是天上的神仙賜下的。
一旦不對勁兒,他就飲下一口酒。
這一口酒下去,內書堂的魏公公一命嗚呼,這位同魏公公同境界的掃地太監,估計也討不了多大的好處。
不錯,這掃地太監的境界在飛升境。
這倒也不稀奇,若東廠沒有一個內書堂的老祖宗坐鎮的話,那才是奇了怪了。
“你把人帶走了,我怎么向皇上交代”掃待太監拄著掃帚問陸白,目光看向陸白手上的酒葫蘆,目光中閃過一絲貪婪。
現在外界傳陸白手中酒葫蘆的什么都有。
有傳陸白手里酒葫蘆的酒可以讓人長生不老的,還有的傳陸白手里的就讓飛升境的人喝了可以不經受雷劫,直接白日飛升的,總之說什么的都有。
前兩種無疑是飛升求而不得太監們最想要的。
“你報我的名號,告訴皇上,東廠廠公我帶走了”陸白拽著胖廠公踏前一步。
掃地的太監望了望陸白,最后一揮掃帚,身后的塵霧消散讓出一條路來,而掃地太監則變回了平平無奇的老太監,踱步到旁邊掃地去了。
“這”
胖廠公目瞪口呆。
他所謂的底牌和約束陸白的手段就是這位坐鎮東廠的老祖宗,誰想到老祖宗現在徑直撂下他不管了。
“走吧,廠公大人”陸白推了胖廠公一把。
他們大搖大擺的出了東廠,回到了錦衣衛,錦衣衛們見陸白當真把東廠廠公給押了回來,張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一顆鴨蛋。
陸白把廠公提回到了南鎮撫司衙門,進到他辦公的屋子內,讓胖廠公坐在了他對面。
陸白把腿翹在桌子上,剛要說話,方千戶走了進來,“侯爺,你猜我查到什么”
方千戶的話停住了。
他看著屋子內的陣仗一臉懵,看這情形,侯爺是把東廠廠公給押回來了。
“你查到了什么”陸白沒有猜的心思,讓方千戶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