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輿語氣不敢置信的跟在司徒岳身后問道。
司徒岳把玩著一把玉尺,如閑庭信步一般在行走在水面,說道:“你跟過來就是問這個?”
孔輿湊上前,小聲道:“老師為何讓王師叔祭煉那只金鰲?此地為我幽浮宮道場所在,假如王師叔他......啊~老師別打!”
司徒岳手上的玉尺在他頭上連拍了好幾下,道:“你小子平時看著挺聰明的,怎么總在關鍵時候犯糊涂,你王師叔說了,那金鰲最后當為我穹宵所掌。”
孔輿跳到一邊,聞言立刻急了,說道:“穹宵七脈,那豈不是說這金鰲每一脈都有份了!”
司徒岳怒哼一聲,一步跨過去,玉尺又拍在了他腦門上,道:“蠢貨!穹宵是有七脈,但此間金鰲現世,只有我們在場諸人得知,如此你可明白了!”
孔輿眼睛一亮,嘿嘿笑道:“老師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如果是由我們幽浮宮和元都宮共同執掌金鰲,那就再也合適不過了。”
司徒岳瞥了他一眼,道:“還有玉景宮。”
“玉景宮?”
孔輿先是不解,接著又跳遠了一些,小心問道:“老師,玉景宮憑什么跟我們兩脈一起執掌金鰲?”
司徒岳伸手欲打,卻看自己弟子見勢不對就要跑的模樣,沒好氣的道:“還是那句話,同為穹宵一脈,玉景宮的三位師侄也是金鰲現世的見證人,而且他們不僅在第一時間救下了我們幽浮宮的門人,后面還跟你和子秋一起合力布置了太乙煉魔大陣,當然有參與執掌金鰲的資格。”
孔輿面露不忿之色,道:“如此卻是太虧了也,下面那些妖孽都是老師和王師叔出手降服的,他們就幫著立了陣法罷了.......”
司徒岳聽見這話是徹底無語了,直接甩手將玉尺砸了出去。
孔輿嚇得當場捂住了腦袋,卻發現玉尺砸到自己胸口一點也不痛,突然福至心靈,接住玉尺,上前行:“謝老師賜寶!弟子明白了!”
司徒岳笑罵道:“現在才明白,太晚了!子秋和玉景宮的三位師侄在我上來說完話之后就明白了。”
孔輿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感覺渾身不自在,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拿著玉尺諂笑道:“老師,子秋好像得了兩件法寶。”
司徒岳呵呵一笑,招了招手,道:“說的沒錯,都是為師的弟子,不能厚此薄彼,你過來,我這里還有一件法寶給你!”
孔輿打了個冷顫,道:“不用了!弟子有這把玉尺就夠了!”
說完人就往遠處遁走。
司徒岳搖了搖頭,甩袖往水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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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月過后。
昂——
海底的金鰲突然活了過來,探頭伸爪,整個身軀再度變大數倍,發出高亢悠長的龍吟,金鰲背上,那些像山峰一樣的大包紛紛震動,甲片滑落開,露出一座座高達數百丈宮城,金碧輝煌,其中有五座宮殿最為高大醒目,通體晶玉雕琢,煙霞激蕩,寶光環繞。
王離收了舍身功德蓮,伸手一抓,身下龍珠立刻便縮小,待光芒散去,他手心出現了一片巴掌大的白金色鱗片,呈月牙狀,身形一轉,人已經來到了金鰲頭上。
煉化了金鰲的逆鱗,他已經掌握了金鰲身上的禁制,通過禁制所知,這金鰲比元都宮下的潛淵城還大,方圓近千里,乃是龍族專門煉制成的一座移動堡壘,渾身上下禁制重重,背上宮城更是和金鰲融為一體,靈氣充沛,堪比洞天福地。
這時兩道遁光從遠處趕來,落在王離身邊,散開之后,司徒岳和狍鸮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