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給雅格開門的大耳朵男人看著刀疤男,輕聲的問了句。
“你剛來不久,沒見他入會時的模樣,死活不肯交投名狀,要不是他的能力有用,我當場殺了他,只要找到有類似能力的,我親自動手......”
不同于對其它人動輒打罵的態度,對于大耳朵男人,刀疤臉似乎格外的有耐心。
“既然決心要拋棄,那就不要浪費他的能力,剛才我可看他很生氣呢,差點就要動手,之前聽你說他是怪物獵人,說不準實力不錯,過幾天是不是有特殊任務,讓他去試一試,死了拉倒,運氣好任務順利,賺的也是咱們,把所有的價值壓榨完了再扔,死在你手里,不如讓他死在任務里,指不定還能給其它人充個肉盾,擋兩槍,你說是不是?”
雅格之前發怒時的狀態并沒有被太多人察覺,而這個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大耳朵男人恰巧就是發現的其中一個。
“嗯,有道理,那就添他一個,橫豎不過是一個底層的廢物,死活還是一句話的事情。”
刀疤男喝酒的動作停了停,雙腿并攏坐在沙發邊沿。
與此同時,離開黑石據點的雅格坐在公交車上吹著夜風,心情依舊沒有好轉,摩挲著手里的酒壺,回憶黑石據點中的每一個細節。
這段時間隱藏實力果然是正確的,雅格一直以來告訴他們自己的異能只是開啟一個異空間用于放置物品,他們信不信另說,至少他們不知道雅格還有其它封印卡,在進黑石據點之前,雅格提前把酒壺和轟爆樹果實等重要物品藏到另一張封印卡當中,這才躲過一劫,要是直接進去,早已被發現。
另外,回想起剛才的少年喊出最后一句話時的狀態,雅格總覺得對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那句話好像就是說給他聽的,那一聲‘不’,太突兀,就像是對著他在吼,要是沒有這一聲,雅格可能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拔刀拼命。
上一次來時一直保持沉默的他為什么今天突然暴露出黑石綁架他的原因,他口中所說的寶物究竟是什么,還有那句拯救我們的靈魂更是令雅格感到奇怪,為什么是“我們”,難道他有同伴也在遭受著折磨?如果是這樣,那么在他話中的后半句,再次變成代表單人的“我”將匍匐在神的腳下又是為什么?
再回過頭來咀嚼他的整句話,神?這個時代的宗教確實存在,信眾也確實不少,但雅格不認為一個同樣受到黑石迫害,與自己出身相似的少年會去信神,他們這樣的人,只向自己祈禱!
因此他那句話的本身就存在著問題......難道是因為長時間的折磨而意識模糊?雅格不這么認為,俗話說眼睛就是心靈的窗戶,眼神更是能夠表達許多嘴上說不出來的情感,哪怕只是短短幾秒的眼神接觸,他能夠確認當時的少年神智應該是清楚的,哪怕是因為痛苦帶來的刺激。
“呼......頭疼。”
輕揉著兩邊的太陽穴,雅格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處理這些復雜的信息有些困難,并且為此而感到苦惱,只能拿出一份紙筆,趁著記憶還算清晰,將整句話和一些細節全部記下來。
少年并沒有意識到他的這種行為本身就是對自己的頭腦的一種鍛煉,大腦,永遠是越用越靈活的,年紀尚小的雅格或許沒有別人天生的分析頭腦或者從小培養起來的信息處理能力,但他擁有聰明人最基本的特質,善于發現細節,樂于分析細節,當然,他還有些小小的優勢,那就是與自己頭腦相匹配的行動力。
回到破落區時看了眼手機,晚上十點,僅有幾盞路燈還在阡陌小路的兩邊散發著摳搜的光亮,拿出一個小手電照亮前方的路。
今晚上沒由來的格外悶熱,前方又有一段路的路燈年久失修,壞的一干二凈,拿著手電筒的手被蚊子叮了,下意識的一晃蕩,掃過旁邊的一塊水田,一條田埂上似乎閃過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