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一見展毅進來,心里發虛,趕緊換了一副語氣。
“展大哥,我自己吃吧,我的胳膊現在應該可以動了。”
“別啊,你是我們一隊的重點保護對象,你的病情要是有什么反復,舒隊長還不得吃了我?”
展毅掃了白墨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說著他舀起一勺粥沒好氣地塞進白墨嘴里。
可白墨一直扭著頭,姿勢別別扭扭的,展毅喂得不得力,也不管白墨樂不樂意,用力把他的臉掰了過來。
展毅突然看到白墨另一側的臉頰,頓時臉色大變,“砰”的一聲,把餐盤重重地放在桌上,轉身急沖沖地往外走去。
走到外屋,大聲說道:“舒隊長,我想找你談談工作。”
“談工作?”舒然見展毅這么嚴肅,有些莫名其妙,“談什么?”
“隊長,你以前是不是教導過我們,工作上要堅持職業性。”
“對啊,怎么啦?”
“工作就是工作,不要摻雜太多的私人感情,對不對?”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那你……那你為什么……”展毅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來。
“我怎么了?”舒然被他搞得一頭霧水。
“唉!”展毅突然一跺腳沖出了院子。
“哎!你還喂不喂小白吃飯了?”舒然在后面追問道。
“老子不喂了,你自己喂吧。”
舒然疑惑地走進房間,看到剛喂了一半的粥,端起來繼續喂白墨。
“展毅這是怎么啦?你又捉弄他了?”
“我沒有啊,他突然就生氣了。”白墨露出一臉的無辜。
舒然畢竟是調查員出身,很快發現了白墨的姿勢不對勁,掰過他的臉一看,發現白墨的臉上赫然有一枚鮮紅的唇印。
咦?這是誰?這里分明只有她一個女生。
再翻看他的嘴唇和手背上,都有沒擦干凈的紅色,最后又在白墨的被窩里找到了一瓶紅藥水。
原來又是白墨的小把戲,這分明就是他自己的唇印,借著手背又印到了自己臉上。
“展毅虧你還是調查員,這么容易就被小白騙了,你見我什么時候用過這么紅的唇膏?”舒然走到屋外,沒好氣地把那瓶紅藥水扔向了展毅。
接著白墨得意洋洋地晃了出來,臉上還印著自己的那枚唇印。
院子里打牌的瘋子扭過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展毅,你不是對手,完全不是對手。”
大家正鬧著,療養院的副院長過來找舒然。
“小舒,有人來院里想拜訪一下白墨先生。”
舒然很意外,問道:“陳院長,是誰要見小白?”
“耀州鼎耀集團的邊總。”
舒然聽了不由得冷哼了一聲,白墨也疑惑不已。
鼎耀集團?他根本不認識啊?
“舒姐姐,邊總是誰?為什么要找我?”
舒然皺眉思考著,大錘笑了一聲說:“他是耀州異能江湖上第三大幫派的老大。”
“幫派?不是什么集團嗎?”白墨一聽幫派頓時緊張了起來。
展毅借機打擊白墨:“小屁孩懂什么?江湖本來就是個灰色地帶,幫派中人大部分都有合法的身份。在社會上他們是鼎耀集團,對江湖上他們就是大名鼎鼎的鼎耀幫。”
“那也就是騙騙普通人而已,你們調查局不都一清二楚嗎?他們還敢找上門。”
“為什么不敢?”舒然冷笑了一聲,“異能調查局又不能把所有混江湖的異能者全部干掉,頂多也就是控制整體局勢而已,只要他們不過線,那些灰色地帶的事情也只能順其自然,甚至調查局還偶爾跟他們有合作呢,你看陳副院長不也得客客氣氣地叫他一聲邊總嗎?”
一旁的陳副院長苦笑了一聲,算是默認了舒然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