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舒然一直沒說話,可表情卻很凝重,其他人也都漸漸沉默下來。
宮讓點名讓白墨審他必定是有深意。
難道又要像上次一樣送白墨一份大禮?可送點外圍的小弟也就算了,把自家的老大送進來算是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樣,再次說明白墨跟龍山會的關系不一般。可白墨除了被抓的時候幾乎天天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這些關系是如何建立的呢?
只有舒然知道其中的一些內情,但她會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在大家異樣的目光下,白墨越發心虛,哭喪著臉走到舒然旁邊。
“舒姐姐,我該怎么做?我真的跟龍山會沒關系。”
舒然走近一步,像往常一樣輕輕地抓了抓白墨的頭發。
“小白,別慌。你不是一直想當一個真正的探員嗎?”
白墨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就是一個證明的機會。你只要牢記住調查局的身份和立場,其他的會有人在耳機里提示你。”
說完舒然又輕輕抱了一下白墨,像是給他一些鼓勵。
剛才大家都看不了宮讓的熱鬧還有些遺憾,這下劉秘書帶著整個一隊來到重犯審訊室的外面。
審訊室分內外兩間,外面是個監控房,隔著一道單面玻璃,潘局長和幾個高階探員在里面,透過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犯人。
審訊室很大,當時設計的時候還有意加入了威懾元素,寬大的審訊室空蕩蕩的,只有中間放著一張鋼制的長桌。
從特意挑高的天花板垂下來兩盞強光燈,一盞照亮犯人,一盞照亮審訊者。
整個氛圍顯得無比肅穆。
宮讓戴著手銬卻悠閑自得地坐在里面,絲毫沒有感受到任何威壓,一只手還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
潘局長看了看白墨,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問起。
又轉頭看了看舒然,才揮了揮手。
“先讓小白熟悉熟悉資料吧。”
游輪案對于白墨來說只是當成一個八卦聽說過,具體細節并不清楚。
舒然在卷宗上快速找到重點,讓白墨臨時記下,又幫他戴上一個微型耳機。
最后幫他整理了一下頭發,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記住你的立場。”
白墨的腦子里嗡嗡直響,什么立場、資料全都亂成一鍋粥。
按理說,宮讓身份再顯赫也不過是個犯人,白墨作為一個調查員完全不需要心虛。
可他卻是宮寶兒的老爸,自己雖然跟龍山會沒有瓜葛,但卻跟宮寶兒有不少牽扯。
一份份大禮就不說了,上次為了模擬盜火者的異能,宮寶兒差點死掉。
還有那次尊尼對白浪會出手也是救了他一命。
這些的確跟龍山會無關,但若不是因為宮寶兒的身份,誰能調得動龍山會的人手和資源?
看著舒然期待的目光,白墨只得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推門走進審訊室。
“啪!”白墨故意重重地把資料夾往桌上一扔,震得審訊室蕩起回聲。
這是他跟展毅學的,利用一切元素震懾犯人。
可宮讓哪是一般的犯人。
看見白墨進來,宮讓輕輕冷笑了一聲,仔細打量了白墨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