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二隊的董斌那邊傳來了消息,在中南路的早點攤附近的一個監控里拍到了有個黑衣人遠遠地跟著受害者。
這畫面聽著就挺可疑,盜火者的異能是需要提前接觸,很有可能這個溶尸者也是這樣。
況且凌晨時間鬼鬼祟祟跟蹤一個人,黑衣人是兇手的幾率就更大了。
展毅聽完“嗷”地一聲就帶人沖了出去,舒然也頂多是交代了白墨一句,也迫不及待地出去了。
如果能直接跟住兇手這條線,顯然是要更有效一些,起碼能阻止他對下一個目標下手。
辦公室又只留下白墨一個人,對著一大堆厚厚的卷宗發呆。
不過今天的卷宗是他自己記錄的,里面密密麻麻記著各種“相同點”,本來還想發動大家一起幫他分析分析的,結果大家全跑沒影了。
幸虧他還有王叔這個幫手,不過轉念一想還是沒去找王叔。
既然已經決定不再當個“榮譽”探員,以后就不能什么事都依賴別人。破案是一個探員最基本的素質,打斗這個短板可能暫時改變不了太多,但動腦子的事情總可以彌補彌補吧?
他打開電腦,把昨天登記來的結果和照片全部導入電腦,打算把它們匯總起來,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特別的地方。
牙膏……
洗衣粉……
衛生紙……
內褲……
襪子……
降壓藥……
止疼藥……
白墨沒弄一會兒就開始懷疑人生,怎么看自己都不像是在查案,而是在盤點一個雜貨鋪。
開個針對底層百姓的小賣部,他算是知道該進什么貨了。
王叔的理論聽起來是沒錯,自己也的確找到很多“相同點”,可卻走進了一個死胡同,怎么也找不出破題的思路。
難道自己做的還不夠細致嗎?
越琢磨越抓狂,眼看展毅他們都要查到兇手的下落了,自己這一局估計是要輸了。
白墨想想就不甘心,一賭氣拿起電話。
“王叔,你能幫我出去買點東西嗎?”
舒然他們不在,白墨是不能離開調查局的,幸好有王叔這個幫手在。王叔雖然是管著兩個部門的小領導,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看報紙。
“小白,你要買什么?”
白墨從內部系統發過去一個清單,把王叔都看傻眼了。
“小白,你買這些干什么?”
“這就是我從現場找回來的那些相同點,我覺得光在紙面上統計不夠形象,干脆買回來看看。”
王叔那頭不吱聲了,他自己挖的坑怎么也得親自填上。
白墨實在沒招了,只好賭氣胡來一回。
王叔的辦事效率挺高,沒過多一會就抱著一個大箱子回來。
按照白墨的單子,王叔每樣都買了一件。
一隊的辦公室里頓時堆滿了內褲、馬桶搋子、洗衣粉和晾衣架。
“都在這兒了?”
“就這么多了……哦,有一個東西買不到。”
白墨馬上抬起頭:“什么東西?”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就是一種老款的止疼藥,藥店說早就停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