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白?”
“是。”
“你還見他啊?”余耀光大驚,“我把審訊室的監控錄像看了一百遍,媽的,那王八蛋到底對你做了什么,我看你們只說了幾句話,你就一頭栽倒,暈了過去?”
“他……有點能力。”
周虞只能含糊說道。
“什么能力?和你一樣?不對啊,你也就是吃得多點,皮結實點,力氣大點,可他那也太玄乎了吧,幾句話就讓你昏迷一周?”
周虞搖頭說道:“我早跟你說過,不要小覷世上你不了解的領域。當年余老爺子說,讓你拜在我曾祖門下,你那時候也才七八歲吧,囂張得不得了,說管他什么牛鬼神蛇,你通通讓他嘗嘗子彈的滋味。
怎么樣,現在后悔了嗎?”
“談不上。”余耀光擺著手,說道,“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材料,受不得你那種苦。”
周虞不再多言此話題,說道:“就這樣,我先回家。明天吧,明天晚上我去看望余伯伯,你安排我明天下午見夏建白。”
“行吧。”
周虞到刑警隊停車場,取了自己的三手國產小破車,咣咣響出了刑警隊,穿過這座城市,跨過錢江,回到家中。
他回到家,洗澡,換衣服,給自己熱了一杯牛奶,翻了翻冰箱,食物基本都已壞掉,于是準備下樓吃飯。
正準備換衣服的時候,
門鈴聲響起。
他打開門,
看見門外的女人,二十許人,身量高挑,梳著不合現代的妝容發飾,穿著一條白色宮裙,長長的裙擺被撕去一截,露出她的小腿和腳踝。
她甚至跑掉了鞋子,此刻光著一雙赤足。
她站在門外,怔怔地看著周虞,眼睛睜到最大,不舍得有一瞬間的眨眼,不放過他臉頰上的任何一點細節,然后她便流下來淚水,將領口胸襟很快打濕。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仿佛長跑了兩百公里,已用盡一生的氣力,需要用最大的幅度呼息,呼息眼前人的氣息,嗅他的味道進自己的骨子里,才能復元。
周虞看著她,笑著說道:“哭什么,臉上都濕了。”
李霜便倔強道:“本姑娘雨夜帶刀不帶傘,濕便濕了,只想來一刀斬了你這個賊人。”
“我怎么就是賊了呢?”
“你偷了什么,你不清楚?”
李霜捂著心口,面現痛楚,哭得更加強烈,她向前一步,跨過門檻,赤著的腳踏在周虞家的地板,忽然眉梢蹙起,露出痛色。
“別動。”
周虞微微蹲身,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李霜右臂環到他頸后,另一只手抬起來,癡迷般觸及他的臉,歡喜地低喃:“原來你是這個樣子。”
“什么樣子?”周虞問道。
“我喜歡的樣子。”
周虞笑了笑,用腳帶上門,往沙發走去。
“有多喜歡?”
“從秦穆公死的那一年到今天,兩千六百四十一年那樣長的喜歡。”
“那是挺喜歡的。”
“那你喜歡我嗎?”
李霜直視他的眼睛問道。
“還行吧。”
李霜便將臉埋在他的心臟前,閉上眼睛:“我好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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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開始第二卷,
卷名:傳書記;
本卷簡介:大唐儀鳳年間,天下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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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白天我要再理一下第二卷的細綱,第二更會在下午18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