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個男人的頭顱刺得爆炸、粉碎。
這種源自宇宙最底層的根本規則,某種戀人共舞般的糾纏效應,竟足以跨越世界的隔膜,將一個世界的真實,倒映為另一個世界的一片虛假光影。
……
周虞用劍刺爆周獨夫的頭顱!
他的神情冰冷,如這宇宙深空,
所以他才可以無畏這冰冷的宇宙深空,淡漠冷酷地刺出這一劍,向著祂,向著一位如同神明般的存在刺出這一劍,
刺爆祂的頭。
“我弄死祂了。”
周虞說道。
在他的識海中,那種如宇宙兩端共舞的戀人般的糾纏效應,也在發揮效果,呈現出一片景象,是茫茫深邃的蒼梧九山,
九山之間,趙暖暖恬淡寧靜而立,牧笛跪在一旁神色慘淡,仿佛看到了一生之中最不可思議的一幕導致信仰崩塌,臉上的情緒比便秘更難過三千倍。
“您說得有道理。”她向著天空,鄭重地說道,“但我總是覺得,應該還是您更強一點,比祂強一點,不管是作為那個獨夫的祂,還是作為天上神主的祂。”
“何以見得?”
周虞從識海中這幅景象中,聽見聲音,是一個男子的聲音,平靜從容,淡若煙云,就在這片山里,就在那片浮云之下,干凈清透,
周虞一瞬間明白,那是蒼梧山主的聲音。
“誰在門里被關著,當然就意味著誰輸了一手,輸得人當然也就是弱的那一方。”
趙暖暖說道。
山主平靜說道:“如果祂的受困,是因為被算計,被背叛,甚至是祂被迫主動受困于此呢?”
趙暖暖搖頭說道:“無論是被算計,還是被背叛,甚至是被迫主動受困,當然也都說明祂在某些層面上輸了一手,否則的話,為何會受困呢?
真正無敵的強者,永遠不會處于下風。”
“你是個有意思的孩子。”山主說道。
“我聽說……”
趙暖暖的眸子里露出一抹淡淡的幽深,有種對秘密的好奇,以及對未知探索的智慧光火,聲音很輕卻極為鄭重地說道,
“我聽說,對于祂而言,這漫長的歲月以來,如果一定要說有某一位存在是祂真正的敵手,那么,那位存在甚至不是那些宇宙深空中的鬼,不是那些鬼蜮的大能,而是某一位在這顆星球上曾經號令莽荒,屹立在萬族之巔,幾乎可以觸摸到天道的偉大存在……
牧笛,
你說是吧?”
牧笛如信仰崩塌一般,神情衰敗,眼中滿是頹廢傾塌的城和山,似乎失去意識般說道:“是啊,是啊,只有那一位……”
……
周虞刺爆了周獨夫的頭顱,
透過那些血和白的霧,他看著那尊星球一般偉大的巨人,
識海中回蕩著來自真實世界的聲音。
“所以說啊,世上最難做的不是圣人,不是領袖,也不是號令萬族的匹夫,而是一個女兒的父親。”星球般偉大的巨人惆悵說道。
祂的女兒,親手協助眼前這個年輕人,將祂的一具過去之身一劍斬殺!
周虞的心臟在劇烈跳動,
他極為艱難地問出一句話:“做一個女兒的父親當然難,那么你覺得,是做一個懦弱的獨夫困難,還是一個勇敢的匹夫困難?”
星球般的巨人淡淡反問道:“你猜到了什么?”
“我聽說,在你漫長的歲月中,只有一位存在勉強能算你的敵手;
我又聽說,你一定不是最強,因為你必定不是無敵,也有一位存在,可能比你強大……”
周虞認真地問道,“所以,祂們是同一個人嗎?”
……
與此同時,在他的識海中,那片景象里,
趙暖暖仰頭向天,認真地又重復問道:“您說是吧,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