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的投屏里,正在播放范俊西傳來的設計畫稿。
每一張圖里,清清楚楚的畫著一組一組的杯具和餐具。
幾只高高低低的奶茶杯、一套大型的咖啡杯組合、款式不同的鍋具……
形形色色的各不相同,唯一一樣的就是它們里面畫上的花。
“這些是花盆?”柚子姐一下沒看明白。
主持會議的杜小江解釋道:“確切的說,這些都是花壇的造型。”
“花壇?”
“對,范頭的意思是讓我們找市政綠花部門商量商量,看看哪些地方的綠花帶可以租給我們,然后就換上這些特殊造型的花壇。”
“噢,我明白了,這些杯杯碗碗的就是廣告展位。”
“對,就是這個意思。”
“這能行嗎?”
“我看能成,前些天坐公交車時,路過一個街角花圃,里面竟然豎了個肛腸醫院的路牌箭頭。”
“那要這樣的話,咱們這就肯定也沒問題。”
“行,一會散會后,我和大輝一起去咨詢一下。”杜小江對范頭交代的任務一向很重視:“柚子姐,你和小桔去打聽一下定制花壇的事。”
“ok,沒問題!”柚子姐也同樣積極。
…………
張爸爸終于蘇醒過來了,張媽開心的抱著張爸哭了出來。
三叔趕緊讓一諾攔著些:“醫生剛說過不要讓大哥激動,你可千萬別引他。”
“知道了,我這不是開心的嘛!”
張爸現在還是不能說話,大多數的時間仍會繼續閉著眼睛,但只要睜開眼睛就一定會滿屋子的看,直到找到張一諾的身影。
想著一下子就衰老的父親,坐在走道的張一諾,拳縮成了只大蝦米。
“干嘛呀,”范俊西拍拍他安慰道:“叔叔不是已經醒過來了,會一天天好起來的。”
“我看他這樣子是很難恢復到從前了,”張一諾雙手抱著腦袋:“一點忙也幫不上,我怎么就一點也幫不了他啊?”
“一諾,解鈴還須系鈴人!”
“說人話。”
范俊西一時忘了,這里不是他的故鄉。
“就是要解決問題的意思。”
張一諾滿臉的無奈:“對,過兩天我就回浦江把房子賣了。”
“屁啊,”范俊西罵道:“你這不叫解決,你這是妥協!”
“依你是什么意思,要錢沒有,愛咋咋地?”
“刷光棍也不行,”范俊西正色道:“你忘了,哥們我是干哪行的了!”
“你……你要讓我出道?”
張一諾一個男高音飚了上去,路過的倆護士憋著笑看看他。
“屁,就你,也就黑道肯收你,”范俊西挖了他一眼:“我是要給你想個廣告!”
“廣告?我哪出的起那錢。”
“沒錢不要緊,你不是有貨嗎,還有個能出貨的工廠。”
范俊西說完站起了身。
忽,一個正踢,呼,又一個側踢。
看的張一諾一怔,這小子啥時學會了這?這不都是老子的強項嘛。
范俊西對著前面斜眼的護士長敬了個禮。
“等著吧,看哥們幫你贏一把漂亮的對對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