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郭課長,你這酒敬得沒誠意啊。”
她對桌一個方臉中年人要笑不笑的看著她。
這人叫巖鷹,是副課長兼刑偵隊長,本來這刑偵一課的課長應該是巖鷹的,結果給郭郁青空降,巖鷹心里有火,就總是不陰不陽的。
不過他是刑偵一課的臺柱子,一課的案子,百分之九十都是他帶隊破的,郭郁青也得給他面子。
“那要怎么才有誠意?”郭郁青笑著問。
“真有誠意,就跟我喝一杯。”
巖鷹說著站起來:“不過要喝交杯酒。”
交杯酒是夫妻才能喝的,他這是故意為難人啊。
課里的人,卻大多是巖鷹的人,頓時就起哄了。
“確實,交杯酒才有誠意。”
“就喝杯酒嘛,有什么關系了,又不是上床。”
“對啊,郭課長,跟他喝。”
郭郁青脹紅了臉,想生氣,卻有些眾怒難犯。
她是空降的,在課里,基本就是孤家寡人一個,真要翻臉,她這課長也當不下去了。
她邊上還有個女孩子,叫呂昔,這時開口道:“郭課長結婚了的,怎么好喝交杯酒呢,巖隊長你別為難人。”
巖鷹眼光一閃,瞪了她一眼,要笑不笑的道:“什么叫為難人呢,我這杯酒,可是有誠意的,我放句話在這里,只要郭課長跟我喝了這杯酒,昨天的無名碎尸案,我七天內包準給你破了,郭課長,我這酒,有誠意了沒有?”
喝酒,七天破案,那如果不喝呢?
也許就破不了案。
反正郭郁青才是課長,上頭追責,首先就問責郭郁青,而不是巖鷹。
呂昔當然也能想到這一點,一時間也不好插話了。
郭郁青臉一陣紅一陣白。
便在這時,一只手突然伸過來,端起她面前的酒,一下潑在巖鷹臉上。
巖鷹啊的一聲叫,跳將起來,臉上身上卻已經酒水淋淋。
“傻子?”
巖鷹看清了潑酒的人,居然是肖青楓,又是惱怒又是驚愕:“你犯的什么傻啊?”
“你不是要喝酒嗎?”肖青楓冷冷的看著他:“喝啊,還要喝不。”
他說著,又去倒酒。
“你瘋了你。”郭郁青先前沒注意,這會兒看清了是肖青楓,忙扯住他,又跟巖鷹道歉:“對不起啊巖隊,他是個傻子,你知道的。”
“傻子就可以潑我酒嗎?”巖鷹惱怒無比:“傻子,給爺跪下叩頭,否則爺今天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好。”肖青楓順手端起旁邊另一杯酒,又潑在巖鷹臉上。
先前那一杯,巖鷹是沒注意,這一杯,他是留了神的,可肖青楓潑得實在太快,他閃了一下,卻還是沒有閃開,又給潑了一臉。
“啊。”
巖鷹這下真的怒了,一聲狂叫,身子一縱,一掌就向肖青楓臉上抽過來。
肖青楓不閃不避,猛地起腳。
腳比手長啊,巖鷹手沒到,他腳先到了,一腳踹在巖鷹肚子上,把巖鷹踹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