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拳骨完全碎裂了,小臂的骨頭甚至從肘后穿了出來,白骨森森,觸目驚心。
“呀。”
白妍剛好在后面看到,身子一抖,慌忙捂住了嘴巴。
石浩則瞪大了眼晴。
他無論如何想不到,殮尸房一個不起眼的工作人員,居然一拳打爆了他高價請來的黑拳王。
這讓他的三觀完全塌掉了啊。
難道以后請保鏢,要去殯儀館或者殮尸房了嗎?
跟死人打交道的都是高手?
大龍倒也硬氣,叫了那一聲后,不再叫了,自己左手托著右手,狠狠的看了肖青楓一眼,轉身對石浩道:“大少,對不起,小人無能。”
“哼。”石浩重重的哼了一聲,瞟一眼肖青楓,道:“你給我等著。”
轉身就走。
白妍對先前的保鏢道:“送大龍去醫院。”
“是。”先前的保鏢過來扶著大龍,大龍看一眼肖青楓,似乎要把肖青楓看清楚一般,然后才跟著那保鏢離開。
肖青楓無所謂,倒了壺茶,安安閑閑的走到古槐樹,坐下來,還哼起了小曲。
曹奇關春秋兩個,遠遠的瞟著他,臉上的神情,如見鬼魅。
這個和他們打了幾年交道的傻子,竟然是個高手,這實在是把他們嚇壞了。
當天晚上,郭郁青沒回來,說是加班。
刑警嘛,碰上重要案子,難免。
不過肖青楓估計郭郁青是羞惱交加,不愿意回家。
萬一晚上回家,肖青楓又要抱她怎么辦?
其實抱著睡不是關健,關健是,你再做點什么啊。
女人都是傲嬌的,你征服她啊,給你征服了,自然就乖了。
偏偏這傻子又什么都不做。
不做也算了,又還搞惡作劇,弄得好象做了什么,而且是特惡心的那種。
郭郁青真是氣得那啥都差點爆了,早間起來,內衣都不得不松一個扣子。
肖青楓攤開手腳,一個人睡郭郁青的大床,爽啊。
石浩昨天回去,氣恨恨的還要找人收拾肖青楓,只不過暫時找不到好手。
白妍勸了幾句,他還發脾氣。
白妍知道他的少爺脾氣,只好不勸了,第二天上班,快下班的時候,突然接到電話,說石浩出事了。
白妍大驚,立刻趕到石家。
石浩房里,一屋子的人,石浩爸爸石豪,媽媽李明香,還有管家傭人什么的,都圍在那里。
石浩躺在床上,一臉黑氣,那情形,仿佛在臉上抹了三斤鍋底灰一般。
“石浩。”白妍驚呼一聲:“叔叔阿姨,石浩怎么了?”
“不知道,梁老說是中了邪,他正在運功驅邪。”
石豪陰沉著臉。
白妍這才注意到,在床的另一端,一個老者正手按著石浩頭頂,在那里發功。
他的手掌漲大,足足有常人兩個手掌那么大,赤紅如血。
這老者名叫梁東才,是石家的供奉,身手極高,他那漲大赤紅的手,名為血手,是一門極厲害的功夫。
梁東才運功驅邪,似乎極為耗力,額頭上汗珠滾滾。
他猛地悶哼一聲,抬頭對石豪道:“老爺,大少爺中的這黑風煞太厲害了,我只能暫時擋住它上行的勢頭,沒有辦法驅除。”
“那怎么辦?”石豪急了。
“我的兒啊。”
李明香頓時就哭了起來:“你要是有事,媽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