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楓不知道雷青松找他干嘛,不過嘛,閑著也是閑著,他不找事,事找他,他也不拒絕嘛。
他也不問,扔下刀子,解下圍裙布,就跟在了雷青松后面。
雷青松沒走大門,事實上,鐵劍門弟子平時出入,都是走的西面的側門。
這邊有一條馬路,門口停著一輛車。
雷青松先上了車,對肖青楓一偏頭:“上車。”
肖青楓就上了副駕駛室。
他全程啥都不問,上了車,掏個棒棒糖,剝了糖紙,手伸到窗口。
雷青松一看不對,道:“旁邊有個垃圾袋,糖紙放垃圾袋里。”
咦,這倒是個好孩子。
肖青楓歪著頭瞥他一眼,手一松,風吹著糖紙,呼一下吹走了。
這存心的是吧,雷青松氣得一瞪眼。
肖青楓歪著頭看著他,把棒棒糖送到嘴邊,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實話說,他一米八五門板一樣的大漢,這么伸舌頭舔棒棒糖,真的有些違和。
但這不是肖青楓故意的,是原身的記憶,原身就喜歡這樣,吃棒棒糖之前,先舔一下。
肖青楓完整的繼承了原身的這個記憶,可又加上了自己的東西,也就是那看著人,卻完全無表情的眼神。
這玩意兒特挑釁,特氣人。
不過雷青松沒有暴走。
暴走又怎么樣?
動拳頭?肖青楓直接給他一腳。
出劍?同樣沒用,肖青楓都不屑得跟他打,挺著胸膛讓他剌,剌了前面剌后面,跟做大保健一樣。
上次那一架打下來,雷青松憋屈啊,合著他鐵劍門堂堂六師兄,成了按摩院的盲人技師了。
但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尤其是對上肖青楓這種刀槍不入的人,多邀人幫場都不行。
他都刀槍不入了,再多叫人也沒用啊。
現在也一樣,無奈,雷青松轉過頭,呼出口氣,猛踩油門,車子陡然加速。
他不挑事,肖青楓也就轉過頭,吃著棒棒糖,看外面的風景。
他根本不問雷青松找他做什么,也不問雷青松準備帶他去哪里。
無論去哪里都無所謂。
請客,那就去吃席,他吃得還多。
陷阱,那就跳,他彈跳力還不錯,無論多深的坑,他能跳下去,還能跳上來。
他甚至能把陷坑給踏平了,然后看雷青松的運氣,雷青松運氣好,也無所謂,運氣不好,說不定會給他踩死在阱坑里。
嗯,看宋盈盈的面子,肖青楓可能會留腳,但雷青松有可能會吃苦頭,還是那句話,要看雷青松的運氣。
雷青松也全程無話,把車子開得飛起。
鐵縣多山,出城區沒多久,就進了山區,公路在大山之間蜿蜒曲折,雷青松開得又快,那車顛的啊,跟發酒瘋一樣,不過肖青楓不怕顛,隨便。
一直開了四五個小時,進了一個小山村。